纪凌手上的杯子,是她的东西。厨房的杯架上,挂着几个玻璃杯,是公用的。橱柜里的,无一例外,是纪还大小姐的私藏品。
……那也不是拿人东西的理由,恶心。
她倒了半杯牛奶,目光扫到微波炉前没擦干净的奶渍。
抿唇,挪到了加热杯垫前。
纪凌把喝完的牛奶杯放在厨房的水槽里,走到她的身边,温声问,“我帮姐姐……”
几分期待,“可以吗?”
“谢谢。”
纪还退了一步,任他操作。
反正天选之受的狗男人惹了她那么多回,磋磨一下天选之受本受,无伤大雅。何况是他自己提出的。
她更心安理得。
少女指尖的余温残留在马克杯上,碰一下,骨子身处,激起无尽的颤意。
是她的手、她的温度、姐姐……
只是摸她摸过的东西,纪凌都爽得快要高潮。
……要是被姐姐玩、或者玩姐姐,会不会爽到死掉?
他闷闷想。
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
纪凌有记忆,上一世的。她保护他到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离开别墅。
哪想到别墅里的三个男人等候多时,趁她走掉的时间,把他里里外外玩了个透——纪凌是被他们玩死的。
三个脑子有病的人加起来,无异于活体杀器。他记不清被玩了多少次,记忆最后的自己,流着口水,依稀看到她的身影,伸手拉了他一把。
高潮接踵而至,蠕动的肠壁疯狂地搅弄着男人的巨根。
“姐姐……”
久违地触及她指尖的温度。
纪凌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间倒退到十七岁。
他被误认回纪家。
纪凌紧张得心脏狂跳。
倏然想起上回的第一次见面——她微笑着,亲切又得体,“我叫纪还,是你的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他在心里尖叫了无数次,好整以暇。势要在她面前留下最完美的印象。
但是——
她病了。
她怎么会病呢?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被顾文景羞辱她没病、被纪谦抢了所有财产她没病、被裴云周挑起的舆论战骂了三个月她没病……怎么在见他的第一面、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