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诚欺近一步,逼视着她。
“如果你害怕,那不要信就好了。”
任时光这个大病号终于被拖上了医院——
医生诊断为过度劳累引起心律不齐,需要休养,并且黑着脸严肃劝诫,如果不遵医嘱,继续熬夜、令身体过度负荷的话,容易心肌缺血患上心肌炎等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毛病。
任时光不以为然,气若游丝地摆摆手,觉得医生多半危言耸听。
她被程煦逼着做了好几项检查,几轮下来感觉身体折腾得更虚了,最后程煦交给她一袋子满满当当十几盒药,且听说只是一周的分量时,她只觉双腿一软,两眼一黑。
在医生第五遍告知真的无需住院之后,程煦才不甘愿地把任时光拉回了车里。
“学长,我真的没什么大事儿,医生都说了吃完这些药,注意休息就行。”
“闭嘴。”
程煦脸黑得堪比包公,把从便利店买来的水往她手里塞过去,仔细看着药盒上的说明,一盒盒拆开,五颜六色的药丸堆在了掌心,“把药都吃了,闭眼睡觉。”
就看刚刚任时光在医院的不配合程度,他算是明白了,让她为了健康自觉自律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她这小破身体,不采取点强制措施是不行了。
“这么多,学长你确定真的没有取错药?”任时光苦着脸,分了好几次才勉强吞下,还有两颗巨无霸药丸卡在喉咙死活下不去,在口腔里弥漫出一股恶心的味道。
“吞下去,不准吐出来。”
在程煦的压迫下,她猛灌了好几口水才忍住干呕的冲动。
副驾驶的座椅调到了适合躺下的高度,她身上多了条毯子,只要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就能看见程煦投射过来的威慑目光。
于是她闭着眼,抿紧嘴,真的在徐缓回程的车上睡了过去。
送到家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再三叮嘱要她请假。
程煦的唠叨功力一夜见长。
也许是因为药效作用,任时光睡得很沉,第二天竟然晚起了两小时,手机居然也异常安静,一个电话也没有。
她急匆匆起来洗漱,刘海被沾湿了也没来得及弄干,随手拨了两下,便抓起包包准备去上班。
却没想到门口还蹲守了个人,被逮了个正着。
像是早知道她会说话不算话似的,程煦顶着太阳,牢牢把自己当成了一尊门神,坚实堵在门口。
他眉头微蹙,随便任时光怎么着急地想要扳开他,他都一动不动。
“医生说了你需要好好休养。”
任时光哭丧着脸:“已经休养够了,我都迟到两小时了……”
她又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这是她职业生涯里迟到最严重的一次。
程煦不为所动,大手揽过她的肩,强制将她带回了屋里。
“不用去了。”
“学长,不带这样的啊,你说不用去就不用去么,你又不是老……”
“我帮你请假了。”
“什么?!”任时光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头昏耳鸣。
程煦把她按到床边坐下,不厌其烦又重复了一遍。
“我帮你请了长假,这段时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