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
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歌声清丽哀婉,动人心弦,正是一曲凤求凰箫声渐止,歌声已歇,似有余音缭绕,久久未曾散去
亘古不化的雪山,又恢复一贯的寂静。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谁也不愿破坏如此凄美动人的心境。两颗心靠得越来越近,无月心中渐渐生出一种陌生而奇异的情绪,渐渐取代他的欲望,充满了他的心灵。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真爱?他不知道,至少他不会再欺骗梅花,只想好好地爱护她、疼爱她,让她远离任何伤害梅花则正好相反,心灵的触摸,愈发令她情动如潮!
娇躯愈来愈热,将他搂得越来越紧,声若蚊呐地呢喃道:“不想吻我么?我喜欢那种感觉”檀口轻启,迎向这个令她心动不已的少年这一吻,深远而绵长,对无月来说,虽少了些激情,却多了份缠绵。
唇舌交缠所带来的绵绵情意,强有力地激发出梅花身上所有的激情感觉,汇集在一起,渐渐变成一种欲望。在她看来,心灵和肉体的交融,都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谈不上哪种更高尚,哪种又更低俗。
双方似乎都希望将那无尽的相思,融入唇舌之间,尽情传递给对方。直吻到双唇麻木、呼吸困难,才稍稍分开,深情凝睇、默默对视半晌,又重新深深吻在一起
如此周而复始,持续近半个时辰,依然难分难舍,梅花的娇喘之声,越来越大也许是缠绵得过于投入,抑或是失血过多,无月但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在神智模糊中,隐隐传来梅花的低声呢喃。
若你要了我的身子,还会这样爱我么?话音清灵空幽、似近又似很遥远,这是他堕入梦中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已无法思考任何问题,自然也无法回答。
清晨,他睁开双眼,梅花依旧坐在身边地上,一双美丽杏眼水汪汪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上拿着一根树枝,上面插着一只野兔在火堆上烧烤。
野兔在火中已烧的有些发黑,阵阵肉香之中夹杂着一股糊味儿,她却浑然不觉。她虽然满身尘土,但脸上始终一尘不染。她素面朝天、毫无妆饰,却清丽绝俗,美得令人眩目!
干娘一向认为,世上不可能有圣贤书上所谓的“真善美”梅花不就是吗?被美人凝眸而视本是件美事,可一直被盯着看,却也不禁心中有些发毛,问道:“梅花姐姐,你怎么啦?兔子都烤糊啦!”梅花如梦方醒一般。“啊”
地一声,忙转头看向火上的野兔,不由得惊呼一声,忙将野兔移出篝火,伸嘴吹了吹,笑道:“还好,幸亏你提醒及时,将就着还能吃。”无月道:“你平时都这样生活吗?”
梅花答道:“是啊,我一个人时,也经常外出采药,一出来就是十天半月,夜里住山洞或山中背风处,饿了就啃干粮,或打些野味、采些野果充饥,倒也满自在的。”
无月叹道:“长期这样生活,也太清苦了!”梅花用衣袖垫着,扯下烤得不算太黑的那只兔腿递给他,说道:“小心点儿拿,别烫着手!”
自己扯下那根比较糊的兔腿,一丝一丝地扯下来吃。无月边吃边说道:“刚才你看什么呢?那么专心?”梅花低声说道:“我觉得你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迷人,尤其你身上那股子气质,特别吸引人,不知不觉就”
一边吃东西,一边仍是紧盯着他的脸,不肯移开目光。无月笑道:“我这是第一次听人如此夸我,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不胜荣幸,谢谢!”梅花奇道:“外面的女人竟如此有眼无珠么?”
无月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很正常。你若肯随我到外面走走,会发现中原美男子所在多有!”
她知道无月那点小心眼儿,不就想哄得她跟他回去救人么?老早就明知他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对她大献殷勤,最终却还是不是因为他好看,也不是因为他有多迷人,而是,第一眼看见他,她便很有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很奇妙的感觉。
就像初恋时被他俘获芳心,与他心灵相通,愿意付出一切,共谱爱的乐章。她隐隐有些害怕这种感觉,却又万分不舍,于是将无月留在谷中,甚至他将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带进谷中,她也能容忍,然而对他的态度却极其恶劣,从不假以辞色。为什么会害怕?她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上次出谷巡诊夜宿布伦台拉里格家,或许她好酒好肉吃多了,午夜梦回,她由梦中醒来,面红耳赤地回忆着梦中羞人的场景,天啊!从未想到自己会是那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