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是啊。”原本倚在那儿看戏的季优泽放下了抵在墙角的脚，也放松了抱在胸前的手臂，点点头。
钱嘉在一旁看着，瞬间石化。
“你们认识？”季优泽问。
杨素欢听完，点了下头。
说起来，杨素欢和钱嘉认识，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两个人还都是大学生。
因为不喜欢住宿舍，于是杨素欢就自己搬了出去，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子。进去住了没两天，就发现隔壁也搬来了一个人。
而且隔壁那位邻居阵仗感觉特别大。家具啊家电等等，都是自己买了找人弄过来的。
然后，一次无意中开门出去时，隔壁邻居也恰好开了门。两个人对视了一秒，也没有说话，没有微笑，就是都很漠然的样子。
然而就在那时，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从走廊的一边快走了过来。
那女人穿着香奈儿套装，涂着鲜艳的口红，戴着羽毛帽子。
走过来后，女人踮起脚尖就捧着钱嘉的脸亲了一口，并喊了一声：“狗蛋儿，忙不忙啊？哎哟，吃饭了没有啊？在这里有没有水土不服啊？”
反正吧啦吧啦讲了一大堆。
当时杨素欢并不知道钱嘉叫钱嘉，但是因为那女人管钱嘉叫狗蛋儿，所以，杨素欢的大脑就自动认定了钱嘉叫狗蛋儿。
钱嘉特别喜欢在家里搞聚会，而且是特别疯的那种。总是一大堆穿得像乞丐（破洞牛仔裤在杨素欢看来，就是乞丐服）似的人聚在她那儿，钢琴吉他不停地弹，瓜子花生杏仁都能漫天撒。
有一次钱嘉没关窗户，声音就飘了老远出来。
当时杨素欢正打算睡觉，无奈感觉实在过于嘈杂，于是就开门走到了隔壁去。
敲开门后，里头的人都往门外看过来。
之后，杨素欢说了一句：“狗蛋儿，夜深了，安静点儿。”
结果，钱嘉屋内所有的人都笑得捶地。
那次聚会结束之后，钱嘉专门跑来敲开了杨素欢的门，还拿了一张写着自己的卡片拍到杨素欢手心里，说：“记住，我叫钱嘉。”
然而，杨素欢却始终记不住她的名字。只记得狗蛋儿。
当时钱嘉算得上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学校中那些个男男女女，就算没见过她，也都知道她。甚至还发生过有女生从楼上撒两大框玫瑰花瓣给站在下头的钱嘉这种事。
甚至，后来有人知道杨素欢住在钱嘉隔壁之后，还死命地想和杨素欢套近乎。
之后，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次，有个小学妹托杨素欢递一封信给钱嘉。
那天晚上，钱嘉回来的时候，有点儿醉。因为她那天过生，所以被朋友灌了不少的酒。
杨素欢闻着那味道打量了她一会儿，还是选择把信递给了她。说了一句那是学妹给的之后就回自己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