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到这里,两行清泪自面颊滑落,伤心不已。白衣少年听了,也是一声轻叹,无限凄凉。
不要这样嘛。人家心情刚刚好了些,你们又在这里哭哭啼啼,哀声叹气,惹我也跟著难过。还是早点问路,离开这伤心之地的好。
“请问这位大婶……”
“大……婶?这位小哥和是在问我吗?”
我走上前去,话才说了一半,妇人听了,左右看了看,才指著自己向我确认是不是在和她说话。
“是啊。”
当然是在问你啦,再怎麽样,我也不会喊你儿子大婶呀。我笑著,用力点点头。第一次被叫大婶吗?奇怪。
“这位小兄弟,有什麽事欲问家母?”
白衣少年见状,站起身来,挡在妇人身前,面具背後明眸流转,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警惕地问道。
“呃……想问大婶从此处到镇南王府怎麽走?”
虽然刚才抢了人,但我可不是什麽恶人,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嘛。我瞟了瞟白衣少年,缩了缩脖子。
“镇南王府?!你去镇南王府所为何事?”
“嗯,小的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欲去镇南王府投靠一位在那里做家仆的远房亲戚。”
听我说要去镇南王府,白衣少年和妇人皆神色大变,难道他们与镇南王府也有关联?但不知是好的关联,还是坏的关联?以防万一,还是编个谎言为妙。
“喔……”
母子二人听了,松了一口气,神情变得缓和。
“此地离镇南王府所在的安城约有百里,只需顺著这条山路出了山口,沿著南北大路直向南走即可。”
“多谢指点,二位歇著,小的告辞。”
原来此地离镇南王府不过百里之遥,看来还来得及赶回王府吃晚饭呢。我兴奋不已,背起布袋,掠了掠假发,出了凉亭,走入如丝雨帘。
“这位小哥,镇南王府近期可能会有血光之灾,不防一万,防万一,小哥和亲人要做好自保的准备。”
刚走出凉亭,想要施展幻影飞步,想到背後两人看著,又觉得不妥,正自犹豫不决时,背後响起妇人的忠告。
血光之灾?!难道这二位也是要去王府行刺的吗?如果不是,怎麽知道王府会有血光之灾?幸亏刚才编了个谎话,不然,哪里还回得了王府?但是,这母子二人看起来彬彬雅度,不像练武之人,却又如何行刺?不过话又说回来,人不可貌相,练武之人并不一定能一眼看出,就像王爷那般,深不可测。
“家母随口所说,小兄弟不必放在心上。”
“喔……”
见我站在原地呆立半天,白衣少年看了妇人一眼,似在怨她多事,然後唇角一弯,向我笑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看去王府行刺的必是你。你母亲那般姿容都没有戴面具,你身为男子,竟戴著面具,可见不是个好人。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感激地看了妇人一眼,转身继续向前走。等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