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儿?”
你这孩子,南宫瑾比你年长,且贵为庆国太子,你怎可对他丢白眼?宇文昊又好气又好笑,不由轻责。
再唤也不理。他是十恶不赦的南宫璇的哥哥。我没出手打他已经算不错了。别打算让我给他好脸看。我鼻中哼了一声,噘起嘴,依然不肯转回头。
“表弟不要怪曌儿,”南宫瑾见宇文昊做势要对我严词训教,忙躬身笑道,“错全在我,一时心切,贸然前来,惊扰了她,她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曌儿,”奇怪,南宫瑾貌如珠玉,举手投足,皆有人主气派,怎麽曌儿竟是如此厌恶於他?方才还以为是小女儿的羞态,现在怎麽看也似有前仇般,宇文昊沈思片刻,仍是觉得费解,转念一想,顿时明了,曌儿虽然天性活泼,看起来像个不知世事的孩子一般,但却有一颗极其敏感的心,她定然已经感觉到我要将她许配给南宫瑾而不是她倾心的慕容熙,既是如此,便直说了吧,“曌儿,他是你未来夫君,你不可如此无礼。”
什麽?!南宫瑾是我未来夫君?!
我闻言立时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著宇文昊,嘴巴张了几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熙儿知道麽?是熙儿要我嫁给南宫瑾麽?熙儿不要我了麽?
缓过神来,我赤著脚跳下卧榻,不顾一切地向帐外跑去,我要回雍国,我要回镇南王府,我要去找熙儿问个清楚,她怎麽可以如此对我?
“公主……”
“放开我!我要去找熙儿!”
守在帐门口的两名老侍卫对於我的出逃早有防备,一左一右抓住我两手手腕,在我还未来得及运动内力时,出掌将我打晕在地。
这一幕,被御帐外一个匆匆赶来“报信”的“通讯兵”看在眼里,不禁握住双拳,紧紧咬住了嘴唇,梓童,真的被南宫瑾劫持在此。
“驾!”
片刻之後,这名“通讯兵”出了营帐群,骑上一匹毛如黑缎的骏马,飞驰远去,与在约定地点等他的同伴碰面,报告了打探来的消息,一起快马加鞭,赶回雍国给王爷报信。
对明国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他们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也不屑多看一眼。有人用卑鄙的手段将王爷心爱之人囚禁在此,这是王爷无法原谅的,也是他们无法原谅的。对付南宫瑾这种人,只能兵戎相见。明国的土地注定将有一场更大的血雨腥风。
女王爷(六十八)
夜,漆黑一片。
风尘仆仆千里归来的侍卫回报完梓童的消息後,屏气敛声跪伏在地。
慕容熙背对他们负手而立,悲痛欲绝的心在这一瞬间静如止水,秀美绝尘的脸上,表情难得一见的柔和。
火山爆发前的沈默。
沈默的越诡秘,爆发的越强烈。
一个时辰後,三十万复仇之师出了安城城门。
一马当先的少年身著白色战袍,银盔银甲,头盔上高高的红缨在火把光亮的照耀下异常显眼。
冲发一怒为红颜。
少年的寒眸中闪烁著滔天的杀气。
行至葭萌关前,射死了城楼上的守兵,用攻城木撞开城门後,大军最终踏上明国的土地,在街头和官道上横冲直撞,嗜杀的铁骑将来不及躲避的行人踩踏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紧跟其後的步兵从尸身上跃过时眼睛也不眨一下。
这是一支能体会主帅情绪的军队。
此刻,与其主帅一样丧失了人性。
成了死亡的象征。
流星探马往来奔驰,不停地报告著南宫瑾所在的庆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