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习或者不良嗜好。
妈妈多年来一直独身一人,言啸知道她生活简单心无旁骛教书育人,但毕竟年纪摆在这儿,马上也要退休,而自己又不能陪在她身边,她也不愿意离开家。如果能有个合适的人与她共同生活,相互扶持照料,言啸并不在意自己多个后爹。
只要妈妈愿意,可是……他翻了个身,听到身下的沙发床发出干涩的声响。回忆今天的事情,看那情态,似乎是苗老师一厢情愿,而自己妈妈并没有这方面想法啊。
言啸知道自己的父母鹣鲽情深,时至今日,父亲的照片依然立在母亲床头,而每到节日,饭桌上也总会多摆一副碗筷。他忽然想到,之前似乎还听妈妈说过一次,说以后有空了要整理言啸爸爸生前留下的那些读书笔记,就算不能出版,至少整理出来录成电子文稿,不怕日后再出意外导致散佚。
他想起苗老师拎来的水产生鲜,叹了口气,靠这样的方法,根本打动不了高老师的心。
次日清晨,言啸早早醒来,窗外晨光熹微,周围也还一片寂静。他慵懒地穿衣服,盘算着是否要偷偷溜回自己卧室看看小河,然而站起身他才觉得腰背都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因为沙发床太过柔软,以至于脊柱缺乏支撑,一宿睡下来,后腰吃不消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展平的沙发床恢复原状,然后站在客厅中间,做了几个活动腰部的动作。正当他努力下俯试图碰到自己的脚尖时,小河一脸谨慎地钻出了卧室。
他四下看看,走到言啸身边,轻声问:“你妈妈还没起床?”
言啸直起身子,把小河揽到怀里揉了好一阵,只是拥抱还不过瘾,他又想亲吻,被俞小河以没有刷牙的理由挡了下来。
“别乱动,你妈妈又要看到了!”小河死命挣脱,躲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正在言啸无奈看他跑走深感遗憾的时候,妈妈果然也起床走出了卧室。她见自己儿子戳在客厅正中,面色奇怪,问道:“站这里做什么?”
言啸惊了一下,心里大呼幸好幸好,他摸摸后脑勺,解释说:“我刚起,沙发太软,睡得腰疼,在这儿活动活动。”
妈妈当然关心儿子,她马上走到沙发前伸手压着试了试,说:“今天去把地下室那个钢丝床搬上来吧,我给好好擦擦,应该比睡沙发舒服。”
她又看了看言啸的卧室,见门开着小缝,问儿子:“小河也起来了?”
言啸点头,指指卫生间:“刚起,在洗脸。”
于是三人各自洗漱完毕,一起吃了早饭。俞小河听说言啸在客厅没睡好,立刻主动要求自己来睡客厅。言啸告诉他用不着,让他吃完早餐跟自己一起去地下室搬钢丝床。
妈妈冷眼看着俞小河对自家儿子言听计从,没说什么,收拾碗碟去了厨房。
小河见状连忙跟上去,笑着说自己来洗碗,说不能到您家蹭吃蹭喝,要多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别客气了,这么一点活,随手就弄完了。”妈妈温和地说,“你们去搬床吧,那东西好多年没用过,挺脏的,得仔细擦干净。”
小河便听话地跟言啸去了地下室。钢丝床折叠着立在墙边,言啸上手摸摸,沾了满掌灰尘。他从旁边扯了一块旧抹布,潦草地擦了擦浮土,指挥小河道:“我们一人抬一边……”
小河没理他,自己走上前把床抬起来试了试,说:“不太重,不用你了,我自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