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字上的事,他还是别瞎掺和了。
……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彩鹦就像打了鸡血,浑身?多?长了几个肝,无时无刻不在考虑文字的事,就连表彰大会都在写?写?写?。
本次的先进代表们一个个走到台上,赵飞宇抱着蛋蛋把铁制的头?冠带到他们的头?上,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接着,他让蛋蛋也说两句。
没?想?到蛋蛋夸了他们几句后,就唱起了歌。那是今年开荒时,小鸟们为自己加油鼓劲创作的歌曲,在他的领地里流传很广。
很多?鸟在干活时都会唱一唱,所以蛋蛋这一唱就变成了大合唱。
赵飞宇不好意思?太?过独立独行,也跟着唱了起来。唱完后,他心?理隐隐有些触动。
其?他季节还有篝火晚会,现?在冬天来了,白天暖和的时候大家干活,晚上冷的时候就只能回家在黑暗里长蘑菇了,娱乐活动确实有些少。
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到新的一年了,到时候他给大家放个假,想?想?弄点什么娱乐活动。
不过各种各样复杂的思?绪在他走下台,看到彩鹦的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彩鹦用指甲在树皮上划来划去,纠结地说:“唉,‘神子和圣子在台上唱了一首很难听的歌,大家跟着一起合唱’这句话该怎么写?呢!”
蛋蛋不开心?地说:“虽然爸爸唱得很难听,但我唱得很好听啊!”
禁止拉踩!赵飞宇:……
他们俩明明半斤对八两,唱得都很难听!再说了,彩鹦记录就记录,为什么还要加涉嫌鸟身?攻击的形容词!
就这样,彩鹦有事没?事写?一写?,再咨询一下其?他鸟儿的意见和建议,写?出了一篇力透纸背的雄文,展示给了赵飞宇看。
这是一种有些像拉丁文,又有些像绘画,笔画非常繁复的文字。
赵飞宇,没?看懂。
他就看懂了有的地方确实力透纸背,都快划破树皮了。
赵飞宇:“你这写?的什么?”
彩鹦:“就是您上次布置给我的任务——新年活动企划书。”
赵飞宇心?想?,那怪不得力透纸背了,可能写?的时候内心?很愤怒,还在骂他这个领导。
自从对方做了他的秘书,对他的敬意一天天加深的同时,对他的恨意或许也加深了。其?表现?在于?,彩鹦已经?不再张口闭口都是神子大人了。
但作为一个领导,他还是要严格要求对方,指出对方工作成果的缺陷。
比如?:“你把数字也搞一搞啊!别用我教你的阿拉伯数字!”
天知道,他看着这花里胡哨的文字中间冒出几个阿拉伯数字,是什么感受。
彩鹦:“但是这个真的很好用啊!”
他能不知道好不好用吗?蓝星全世界的人都在用。赵飞宇腹诽道,继而说,“我不管,反正数字的表达也要用新的表达。”
彩鹦好像明白了什么:“懂了。神子大人,您用的那种文字和这个数字都是天上的文字吧?所以……”
赵飞宇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给我整个人间的!”
数字符号也完善后,赵飞宇又有新的意见了。
听着彩鹦念她写?得内容,准备学习这门文字的赵飞宇,任性地表示:“你这符号太?复杂了!简化一下,不然几个鸟学得懂啊!”
比繁体字还复杂几倍,和古埃及人的圣书体有得一拼!和画画似的,好看是好看,但是写?一段话岂不是要小半天……他虽然不怕画画,但这不利于?传播。
所以,赵飞宇把树皮纸扔到桌上说:“麻烦重写?。”
他不要古埃及的篆书——圣书体,他要古埃及人的草书——世俗体!
但是彩鹦改了几版,赵飞宇都不满意:“你这简化了和没?简化有什么区别?”
彩鹦委屈地说:“神子大人,我已经?把装饰性的部分去掉了!”
赵飞宇:“那非装饰性的部分,你也想?办法去掉一些。”
彩鹦哭天抢地地说:“神子大人!我不!您不能玷污我的审美!”
赵飞宇无语地说:“那我自己改了啊!改成什么样,我可不保证。”
彩鹦同意了。
但是赵飞宇头?秃了,他也无从下手?啊。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在桌子旁边玩水碗里水的蛋蛋,灵机一动。
“蛋蛋!爸爸给你布置一个作业。”赵飞宇拿着树皮纸走到蛋蛋面前,把水碗拿开,放了一张树皮纸上去。
单纯无知的蛋蛋:“什么作业?”
赵飞宇图穷匕见:“把这个抄一遍。”
犹如?晴天霹雳,蛋蛋动着自己的小脑瓜找理由拒绝:“爸爸,我还没?有手?!”
感谢他不像早熟的小鸟,三个月大就有类人形了。
赵飞宇和蔼地摸摸他的头?说:“没?关系,你现?在喙也很锋利了,可以用嘴写?。”
蛋蛋都能自己磕松子,撕裂肉块了!不愧是猛禽!按羽族一岁前疯长,三岁前快速长,十几岁成熟前缓慢长来看,蛋蛋相当于?三岁左右的人类小孩。
鸡娃一些的话,这个年纪可以开始握笔了。
看着眼前树皮纸上复杂的图案,蛋蛋神情呆滞,想?不出别的拒绝理由后,他只能眼泪汪汪地说:“爸爸,这个好难啊!我写?好久都写?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