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跑到操场,只看到学长跟文艺部的同学在收无人机。
“学长!”周嘉跃连忙问道,“看到小白跟我哥了吗?”
“你怎么还在这里?”学长惊诧道,“小白刚才追无人机崴脚,你哥把他送到医院去了,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周嘉跃大惊失色。
竟然都送到医院去了!
他顿时也管不了什么表演反馈了,急急忙忙地给他哥打电话,但是也不知道他哥在忙着照顾姜白野还是怎样,居然半天都没接通。
周嘉跃又担心又着急,迅速还完衣服跑出校门,在连番轰炸下总算是接通了电话,“哥!小白受伤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们在哪个医院呢我现在就过来……”
给周嘉跃说完地址,周衡钰便挂了电话。
刚才他把姜白野抱到车上,便迅速地前往医院,路途上姜白野大约是在忍耐着疼痛,更或者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睫羽半声不吭。
途中周衡钰突然刹车,捧着姜白野的脸盯着他道,“实在难受就告诉我,但是不能自己忍着知道吗?”
姜白野愣住,他的脸色有点发白,汗涔涔的。
但是周衡钰的眉峰很沉,那股子压抑的担心终于还是泄露出来,旋即没有等他的答复,便重新启动车辆。
还好医院晚上的人不多,挂急诊然后送进病房,除了需要缴费的时候,从头到尾周衡钰都陪在姜白野的身边。
姜白野好几次都没有忍住,轻微地想要抬手。
“要握吗。”周衡钰靠近低声道,“实在是受不了的话。”
姜白野愣住,没有想到就连这样都会被他发现,指尖下意识地蜷缩,心里却突然泛起没由来的酸涩,小心翼翼把他的手给握住。
周衡钰天生体热,偏偏姜白野要输液手凉得厉害,才刚刚塞进去便感觉到被温暖所包裹。
骤然间,好像连脚踝的疼痛都没有那么难忍了,他的血液沸腾得厉害,忍不住侧头去看周衡钰,滚烫的话语堵在喉咙里面,却几次三番都没有办法出声。
“怎么了。”周衡钰放轻了声音,“还是很疼吗?”
“不是……”姜白野垂眼去看自己的脚。
医生说情况算是比较严重的了,伤筋动骨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没法走路,喷完药以后甚至连点滴都得挂三瓶。
此时他的腿已经放在病床上,裹着带药的纱布包得老肿,右手挂着点滴稍微有点胀,左手则是被周衡钰握得紧紧的。
随着热意源源不断渗透进皮肤,姜白野还是没忍住抿了抿唇,“哥,我觉得你对我真好。”
“嗯?”周衡钰顺手调慢了些他的点滴。
很轻的尾音,让姜白野的心尖跟着颤了颤,很多话涌到嘴边,说出来的却只有,“我本来以为你会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