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背对他,凉凉的声音在夏末的夜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不要抱有希望,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留下他的想法,你也不要逼我,我不是任由你拿捏的女人。”
身后,我久久听不到只言片语,在我即将入睡的时候,我只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我硬着心肠进入了梦乡,或许是我心狠,实在是我需要权衡和考虑的方方面面很多。
五千万,我现在没有,但是不代表假以时日,我一辈子都挣不到,所以,绝对不会成为我留下孩子的砝码。
翌日醒来的时候,万景渊正在厨房做着早餐,我走去卫生间越过餐厅的时候,万景渊端着一碗鸡蛋羹放在了餐桌上,“快去刷牙洗脸,吃早餐了。”
万景渊开着我的车将我送到了店里,临近中午他又来接我吃饭,吃的还是养生餐,饭后他送我回家,陪我午睡了一会,我直播的时候他在客厅守着,结束后他又送我返回店里,下车前,他问:
“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答。
下班前万景渊又来接我,带我去超市买了菜,亲自做排骨炖玉米给我吃,他还不住的给我盛着汤。
闻着肉味,一阵恶心涌上来,我跑去了卫生间,吐了个肠肚空空,我揉了揉满是泪水的眼睛,“你能不要做这么油腻的东西给我吃吗?”
万景渊眸子里的疼惜毫不掩饰的流溢出来,“对不起,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做给你。”
我张口点菜,“酸辣土豆丝,醋溜大白菜。”
万景渊点头,“我们出去吃吧,现在去买菜你也等不及了。”
我们吃了饭,万景渊还打包了两道菜,说是放在冰箱里等我半夜饿了吃,我还真就没有半夜饿过,所以他也就白白浪费钱了。
他就这样细致的照顾着我,一日一日,他没再提过让我留下孩子的事情,我也没有提起。
孕两个月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医院咨询着打胎事宜,听着医生说的过程,我汗毛都要倒竖了起来,太惊悚了。
从医院大楼走向停车场的时候,万景渊正站在我的车边吸着香烟,见我走来,他将燃吸了半截的香烟扔到地上抬脚踩熄。
我顿了顿,毫无表情的走过去,万景渊拿过我的车钥匙上了驾驶室。
车子缓缓行驶,万景渊直视着路况,车厢内狭小逼仄的空间暗潮涌动。
等红灯的罅隙,他抬起手拉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他的下巴蹭着我的手背,胡茬似有似无的扎着我的肌肤,痒痒的,我忍不住往回缩着手,嘴里不由娇嗔着,“你松开,痒死了。”
万景渊浅笑,“不松。”
他又张开嘴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咬了一下才放开我的手,我看着手背,他口中的津液阳光下泛着光泽,万景渊指了指车前,“有纸,自己擦吧。”
我咬了下嘴唇,漆黑的瞳仁转了一圈,我抬手往他的衣服上擦去。
万景渊笑的爽朗,两排大白牙整齐好看,“宝贝儿,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用。”
我点头,“脱吧。”
万景渊摇头,“算了,回家再脱吧。”
我不怀好意的眼神睨了他一眼,万景渊眸色潋滟,语调带着些玩味,“你在想什么,我是说回家脱衣服洗澡。”
这个贼喊捉贼的流氓,不过自从他知道我怀孕后确实没有再碰过我,每天晚上我也能感觉到他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