衩。
孙亮将车子开到商场门口,我们走到我常买的品牌店挑了一件连衣裙,下到六楼,我拉着万景渊的手往里面走去,扬眉笑道,“老公,我送你件衣服,好不好?”
万景渊刀削般的薄唇展开优美的笑颜,“好,你准备送我什么?”
我直接走到一家品牌店,在裤装区挑了一条七分裤拿在手里,“给你买这件衣服好不好,这是男装,你穿的西装太商务化了,你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老板。”
我把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万景渊睨了我一眼,却忍不住眼角的笑意,“你休想让我穿。”
我扯了扯连衣裙的布料,“你不穿的话,我就去卫生间把裙子换下来,你穿商务西装,我也穿商务西装。”
万景渊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四季酒店。
偌大的包间里圆桌上只坐了陆淮安和邓植,见我们进来,邓植立马起身,“你们可算来了。”
我疑惑道,“只有我们几个人吗?”
“亚辉和太太还没来。”邓植道。
陆淮安靠着椅背,嘴角勾起抹不屑,“该不会两个人又在打架,来不了了吧。”
“他们经常打架吗?”我漫不经心地说。
“打架还好了,人家俩人一冷战就是一个月,我可做不到,飞儿一天不理我,我都难受。”万景渊笑道。
“那是你们感情好,摊上没感情的你试试,话都不想说一句。”陆淮安满眼羡慕。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脑袋歪向万景渊,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和姜颜曦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候,有没有打过架?”
陆淮安翻着白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说话能噎死人。”
邓植举手,“我作证,他们从来不打架,也不冷战……”
我打趣道,“那就是感情很好了。”
万景渊抬手按上我的脑袋,“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时隔已久,我可以很平静地回忆当时的姜颜曦甚至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无所顾忌地开玩笑了。
说说笑笑间,包间门被推开了,石亚辉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想必这就是石太太了,她脸上的妆容很精致,透着抹高贵的冷清,像夜晚的睡莲,美丽而孤傲。
石亚辉和石太太在我们对面坐下,石亚辉介绍道,“云飞,这是我太太姚灿,我们婚礼的时候你出差没来,今天也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他转而又对着姚灿说:“这是万景渊的孩子妈,中尚集团的总裁,戴云飞。”
姚灿眉梢轻挑着淡淡的鄙夷,“就是那个私生女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直言不讳地说我是私生女,姚灿的话像一枚钢钉猝不及防扎进我的心里,倏地疼了。
我可以卑微地隐藏,可以大方的笑对,可以淡然的漠视,可是在一帮很熟悉的人面前,在我松懈了神经以自己最真的姿态和笑脸面对这些朋友的时候,我竟然有种避之不及的尴尬和难堪。
石亚辉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别胡说八道。”
姚灿也不是个吃素的,她刻薄道,“我说的是事实,现在谁不知道中尚的继承人是私生女,死了正室和女儿,轮得到小三的孩子来继承家业了,这可真是男人包养二奶生私生子的榜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