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碌碌无为地安稳一生,就是乘风破浪地拼搏几十年,我老了,快拼不动了,所以我想让你结婚,以后,你可以有个臂膀,万景渊也还行,起码有担当,也能帮你扛起这份家业。”
我的心头沉甸甸的,喉咙口像堵着个铁块,“爸,你别这么说,你还年轻。”
郭平厚含笑着摇头,“我都66岁了,还有多少时间能为你遮风挡雨的。”
我安慰道,“爸,你想多了……”
郭平厚打断我,“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不过你还是缺少历练,何况一个女孩子,我还是想让你过的轻松一点。”
我越来越不能忽视郭平厚对我的情感寄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两天后,何千里就正常工作了,又两日后,过了风口浪尖,何忆凡打电话给我,“云飞,请你吃饭吧。”
何忆凡请客,自然是低调的中低档酒楼,我到的时候,何忆凡已经到了,见我进来,他赶忙站起身给我拉开椅子,“云飞,请坐。”
我顺手将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么客气干嘛,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存了别的心思。”
何忆凡笑笑,“我就是存了别的心思也没有用啊。”
我的目光里带着歉意看着他,“我还没有押着景渊来给你负荆请罪呢,他应该亲自来谢你高抬贵手的。”
何忆凡挑了挑眉,“难道他该感谢的人不是你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岔开话题道,“你点菜了吗?”
……
中途万景渊打来电话,“老板,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我让老林接就好。”
万景渊轻笑,“老林的服务哪有我周到深入,还是我亲自上阵吧,老林老了。”
尼玛,这个流氓嘴里就蹦不出来好话。
我乖乖报了地址后,万景渊质问道,“你跟哪个野汉子去浪了,这不是你的风格。”
“确实是个汉子。”
“我马上杀过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也快散了,万景渊走了进来,他也没有打招呼,就径自把我的包拿到椅子上,在我身旁坐下,他的手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状似平静的声音暗潮汹涌,“何先生,别来无恙啊。”
何忆凡看了万景渊一眼,“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
第一次见面就被万景渊揍了一顿,想来他也憋屈。
万景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何先生有何指教,要不我们再练两手。”
我白了万景渊一眼,“你别发疯,你还欠他一声对不起,还有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万景渊的手从椅背上挪到我的肩膀上,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何先生开个价吧,要钱我有,道歉的话我可不会说,如果说的话就是上次练手没练过瘾,要不现在补回来吧。”
我的眸子里染了怒意,“你有完没完,能说话就好好说,不能说就出去。”
万景渊挺直脊背居高睨望我,“我为什么要出去。”他又把目光抛向何忆凡,“要钱还是要练手,你说一声,要不我可就带着我老婆走了。”
何忆凡冷清着脸,嘴上不饶人道,“敢情你还把云飞当成了私人物品。”
我的手在桌子下使劲掐着他的腿,脸上却笑着,“万总,你要不要给何忆凡赔钱道歉?”
万景渊垂眸看着我,“赔钱没问题,道歉休想。”
我加大了手里的力道,再次问,“要不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