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柔的父亲祝延本就与父亲不睦。父亲一直担心祝延会暗中对付我们沈府,想不到他还没动手,他的女儿倒是先动手了。”沈清远清淡儒雅的风姿翛然而逝,此刻的面容之上只有凝重与深沉。“此事祖母可知?”
“祖母若是不知,我又怎能瞒过府中他人?”
沈清远微微颔首,不错,他倒是一时糊涂了。沉吟一瞬,又道,“可你装病也拖延不了多久,你总不能一直躺在床榻之上。”说着,见沈清绫苍白的面色淡定而从容,沈清远蓦然会意,道,“清绫,你莫不是有了想法?”
沈清绫皎洁如月华般的眸光静静凝视着沈清远,在沈清远愈见疑惑的目光中微微颔首,“哥哥可是忘了我方才说的是何人救的我?”
沈清远回想片刻,蓦然道,“安伯衍?可是清绫,他那日救你只是碰巧,你如何确定他会帮你?”
说着,沈清远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方才说他派人监视定远侯府?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安国公府的意思?难道安国公暗中已经盯上了定远侯?”
“安伯衍身为安国公世子,暗中派人监视定远侯,未必不是安国公的授意。无论是何人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本意,至少安伯衍是站在定远侯府的对立面。既然已经是对立面,他必然不希望定远侯的势力继续水涨船高,那样对他也是一种威胁。”
沈清绫道,“所以我希望哥哥能暗中派人去查一查,安国公府对于那位吴邕吴大人以及被牵连进去的宣大人一案,是何态度?哥哥莫要忘了之前的那张画像,对于我们而言,那是蛛丝马迹,无法在定远侯府的眼底下找寻,可若是落到安伯衍手上,未必不是一张对付定远侯的王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么么。
☆、请帖
闻言,沈清远蓦然一震,看向沈清绫的眸光闪过一丝深意。
“不错,我们沈府远远比不上定远侯府的势力,可若是换成了安国公府,那就不一样了。不过那张画像我已经交给父亲了,父亲曾经提醒过我,此人极为重要,定远侯又怎会让他活在世上?”
“哥哥,是人都有私心。这个人若当真为祝延办了事,他知道他是此事当中最为重要的人证,又岂会乖乖的坐以待毙?”沈清绫道,“我们沈府势微,无法在定远侯府的眼皮底下查找此人,可距离吴邕一案到现在,可有丝毫此人的消息?”
“我倒是觉得这个人极有可能躲了起来。不过,不论这个人究竟是死是活,将此人的画像交给安伯衍,以他安国公府的势力,从此人为源点,总会寻找到蛛丝马迹。而一旦有蛛丝马迹到了他们手中,那便不仅仅只是蛛丝马迹了。”
沈清绫意有所指的看了沈清远一眼,道,“所以,清绫想要哥哥去查一查安国公府对吴邕一案的态度如何,是否有意介入此案。若是有意,我们便将此人的画像,暗中交送安伯衍,也算是报了他那日救了我的恩情。至于那张画像,哥哥在画一张便是。”
沈清远沉吟一瞬,颔首道,“我即刻派人去查。一旦有了消息便来告知你。”
沈清绫颔首,忽然想到另一事,“哥哥会考可还顺利?会考途中,可有异样?”
沈清远明白沈清绫话中深意,道,“无事,一切顺利。”
沈清绫见沈清远神色淡然,似乎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