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翰林院,之后的挑战与危机,却也接踵而来了。”
沈清远听出沈靖话中深意,又见沈靖面色有一丝凝重,便道,“父亲,此事孩儿省得,父亲若有什么忧心事,不妨直说,孩儿愿为父亲分忧。”
沈靖来回踱步,忽而落座与外间的八仙椅上,侧头朝沈清远道,“宣敏宣大人复位了,皇上为了补偿他所受的冤屈,加封他为文华殿大学士,那是原来杨启松的位置。”
“杨启松原本是内阁第三把交椅,离任之后,由宣敏代替,但初来乍到的宣敏,势力自然不如杨启松。又刚刚经历了吴邕一案,士气颇受打击,此次进入内阁,排位末梢,便开始私下暗中拉拢势力。前几日,他让人传来书信给我,信上言明他有意与我见一面,可为父一时思虑甚多,有些难以决断。”
沈清远眉梢轻蹙,道,“那父亲本意是……?”
“为父曾经的确有攀附一位权臣的心思,可经历了吴邕一案之后,却突然看清了,无论攀附何人,没有自己的势力,只会是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沈靖道,“我刚刚坐上户部侍郎之位,而这位置,却是阴差阳错得来的。户部侍郎之位官职虽不高,却是一个极重要的位置,无数人虎视眈眈。这个位置前一任主人祝延,更是死得凄惨。你我都清楚,祝延作茧自缚,死有余辜,可他背后的定远侯府还在,这个仇恨,他必然会记挂在心上,随时有可能报复。”
“我是被楚渊大人举荐当上户部侍郎,名义上便已经与他绑在一起,这一点,他也暗中提醒过我。他虽相帮宣敏,可明面上两人并未结盟,而且他们皆是一朝重臣。我明面上已是楚渊一党之人,若是在与宣敏来往,其他大臣定会认为楚渊与宣敏结成一党。这两人的势力若结盟,那是连皇上都要忌惮的存在,倒时岂不是惹火烧身?”
沈清远会意,“父亲之意是,不想接受宣敏的邀约?”
“我的确不想,却又不能明面上拒绝,所以我希望清远你能为为父想一想,该如何拒绝宣敏又不至于得罪他。”说及此,顿了顿,又道,“此事你若拿不定主意,也可去问一问清绫,看看她是何想法?”
沈清远有一瞬间的诧异,见沈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尴尬,心中了然,嘴角一抹笑意一闪即逝,“是,父亲,清绫她极有想法,我与她商议一番,或许会想到解决之法。”
沈靖微微颔首,似乎想到什么,又道,“我从朝中听闻一件事,今届的琼林宴,不在琼林苑举行,而是会定在皇宫中的御花园。此次,皇上不仅会让今科进士,还会让王公贵族以及官宦之家的年轻子弟一同参加。”
见沈清远面有疑色,沈靖解释道,“不止于此,皇后也会召见命妇与三品以上的官宦之女进宫在内院设宴。听闻,几位皇子已年长,到了娶亲纳妃的年纪,所以此次皇上不止有意让皇子们接触今科进士,也想借此机会,挑选妃嫔。”
沈清远闻言一惊,“父亲之意是,那一日,清绫也要进宫?”
沈靖颔首,“不错,清绫已经及笄,到了待嫁的年纪,为父也不愿她嫁入皇宫深宅之中,可若是当真让哪位皇子看中了,由陛下亲自下旨,届时,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清远,你将此事告诉清绫,让她早作准备。”
沈清远心中一凛,颔首应下,“是,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注:琼林宴,元、明、清三代,又称“恩荣宴”。虽名称不同,其仪式内容大致不变,仍可统称“琼林宴”。据载,辽也曾设宴招待新科进士,地点在内果园或礼部,但也沿袭宋人,称之为“琼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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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
离了书房后,沈清远直奔沈清绫的菡萏阁。
彼时,暖阳高照,沈清绫让府中小厮将屋内的木榻搬至院中,这会儿一边清闲的享受日光浴,一边悠闲自在的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