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鞑靼将士,皆是骑兵,组成骑兵方阵,缓缓逼近广宁城。
望着这一幕,饶是有过心里准备,立于城头的守城将士们仍是止不住心里一沉。
就在此时,安淮一身战甲,气势凛然而来。立于城楼之上,眺望远方气势如虹,如潮水一般杀来的鞑靼大军,眼见前锋部队渐渐逼近城外,到达百丈之内时,安淮从容抬手,“第一战阵——起!”
一声令下,将士们闻声而动。早已准备妥当,蓄势待发的第一道战阵,猎杀阵起。
数以百计的木蒺藜与铁蒺藜穿插着从事先掘好的壕沟中拔地而起,顷刻间让冲杀在前的鞑靼骑兵先锋部队或是陷进壕沟,或是踩踏铁蒺藜而栽落马下,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与嘶鸣声四起。
看准时机,安淮再次抬手,“弓箭阵,出——!”
话落,城墙之上早已部署的两千弓箭手当即弯弓悬箭,一时间,数以万计的箭矢凌空而起,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了冲锋在前的鞑靼前锋部队。
与此同时,广宁城中央的都指挥使司内,被震耳的马蹄声与鞑靼大军冲杀的嚎叫声惊醒,蒋成瑾一脸惊慌的从床上坐起身。
怎么回事?听外面这声音,是两军交战了?为何没人前来通知他?
蒋成瑾当即匆匆忙忙的拾起榻上的盔甲往身上套,穿戴完毕后,一边大步朝房门走,一边厉声道,“出了什么事?为何没有人来通知本副帅?”
无人回应。
蒋成瑾大怒,大门房门便要大步而出,却被守在门前的数名兵士拦去前路,“大帅有令,副帅这两日不得出门一步,若有围令,军法处置!”
蒋成瑾面色骤变,当即骂道,“凭什么?他安淮凭什么关着本副帅?我犯了什么军法?!来人——!来人——!”
大声呼喊间,趁机就要冲破几人的束缚时,几名兵士眼急手快,联合抓住了蒋成瑾后,将他押回房中捆绑起来。“大帅有令,副帅这几日不得出门一步,若副帅大人不愿配合,便由我们自行处置,副帅大人,见谅!”
言毕,看了一眼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蒋成瑾,又将房中一切出口严密封好后,几名兵士出了房,再次一丝不苟地守在房门前,坚决遵守安淮的军令,不让蒋成瑾出房门一步。
屋内,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蒋成瑾气得胸口直跳,却只能瞪着紧闭的房门,被堵得牢牢的嘴发不出一声呼救。
数个时辰后,广宁城外的鞑靼大军仍在锲而不舍的向广宁城北城门涌来。
先锋部队在沟渠阵与箭阵之下,已损失了数千将士,城门前的尸体渐渐堆积,筑成一条供身后的鞑靼兵士跨过沟渠阵,继续向前行进的尸山血海之路。
而他们的气势,也在渐渐堆积的尸山中杀红了眼,奋不顾身的冲向城门。
安淮见他们的士气丝毫不受阻,且隐隐有突破外围防御,冲进城墙之下的情势后,当机立断,“火炮渠塔阵——!”
一声令下,五门红衣大炮被缓缓推出,立于在城墙之上,粗大的炮口对准了城墙之下,百丈射程内的鞑靼兵士,紧接着,早已备下的渠塔也被众将士接连推出,翻出城墙,滚向了冲锋在前的鞑靼将士。
一时间,火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