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再度被他的语出惊人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捂着嘴轻笑,笑得有点儿颤抖。
看她笑成这样,池钦摸了摸头,有些难为情,但他是认真的。
温淮安的事,让他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慕宁的容貌,很容易让那些怀有不轨之心的人做出无法预测的事。
他自认为还是有几把力气的,五年的磨砺,让他从一个稚嫩的少年变为了青年。最少他见识过这人世间的各种疾苦,也曾经跟别人学过散打,总是能保护她的。
哪怕仅仅是在危难来临之前挡在她的面前,池钦也会比现在更加安心。
池钦发现慕宁并没有找什么固定的保镖,她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别墅里,他真的不放心。
“我……我看到这边好像是有那种佣人房的,你放心,我住在那边,然后每天来给你工作,到了晚上我就回去。我真的怕你有危险。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池钦原本是一个口齿十分流利的人,可惜一遇到慕宁,他能组织好语言都是一个奇迹。
慕宁自然能懂他的意思。
但她拒绝了他:“没必要,我还没跟我的前夫离婚成功,你要是住进来,闲言碎语不会少。更何况我把你当成弟弟,想要你一路往上走,而不是来我这里当一个小小的保安。”
弟弟这两个字,让池钦的表情差点崩掉。
他没有再尝试改变慕宁的意思,她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没有跟她的前夫把事情解决完,他的想法不会实现。
池钦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而没过多久,戚翊渊也急匆匆的赶回来了,他最近一直忙公司的事来摆脱离婚的痛,却没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如此危险的事。
他看到慕宁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他的表情里掺杂着后怕,可还没等他开口,慕宁就把他的话堵住了。
“不要试图搬回来,我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如果你回来了,那才是最大的危险。”
她的厌恶毫不掩饰,戚翊渊的眼神里闪过了类似受伤的情绪,但又被他遮掩起来了。
他知道慕宁不会对他心软,永远都不会。
“那你让我怎么放心?”
“我死了不正好给宿白恬腾位置吗,她上蹿下跳的,还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戚翊渊的眼神骤变,他立马就听出了慕宁另外的意思。
“她是不是又做什么了?”
“她做了什么,你应该去问她,问我有什么用。你告诉她,让她手脚干净点,不要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被我发现。”
戚翊渊没有再说什么,宿白恬多么恨慕宁,他是最清楚的。
宿白恬会不会对慕宁做不利的事?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又联想到这些天的风波,戚翊渊眼神变得锐利,他没再说什么,拿起外套就走了。
慕宁目送他离开,却并不觉得他能改变宿白恬的意志。
戚翊渊要是能玩过宿白恬,那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网络上瞬息万变,很快这件事的风波就平息了。
而慕宁,此刻的她正坐在某家咖啡厅里,望着对面的那个人。
“喻少爷,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你突然联系我,很难不让人想歪。”m.
今天的慕宁穿了一条及地的纯黑连衣裙,衬的皮肤如瓷一般。
喻风止打量着这个已经好久未曾见过面的故人。
上次他果然没有认错,那个人就是慕宁。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下,才笑着开口:“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见个面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对于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把我踢出公司的老朋友,这辈子不见面,难道不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喻风止笑了,他没有为自己解释,而是叹息着说了一句:“慕宁,你得理解我,在那种险要的风口,我要是行差踏错,很容易坠入万丈深渊。”
慕宁受不了他这种酸唧唧的话,懒洋洋撩了一下头发,她口罩都没摘,更不用说喝咖啡了。
“有什么事趁早说,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语言游戏。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今非昔比了,没去找你算账,算是给你面子了。”
被她这么一刺,喻风止却并没有恼火。
他直直地看着慕宁:“你在国外的整容挺成功,为什么不露出脸让他们看看。”
“与其说是让他们看看,不如说你自己也挺好奇的,对不对?”
喻风止没有否认。
他身边的女人如同过江之鲫,但给他特殊感觉的只有那一次在机场碰到的慕宁。
说来也奇怪,两个人认识那么多年了,喻风止突兀地对她产生兴趣,连自己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