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夜总觉得这句话里面有其他的意思,可他又无从分辨。
因为他在那个游医来了以后就晕过去了。
他的病说治也好治,比起这一刀,游医对他的血比较感兴趣。
慕宁不能突然给人家放血,她只说可以让游医把祁云夜流出来的血带回去研究一下。
这样游医也心满意足了。
他的医术非常高超,祁云夜受的伤,挺过了那一阵儿,就脱离危险了。
按照他配的药,养上一两个月,祁云夜估计就能恢复。
慕宁听到这个结论,还是比较欣慰的。
她捡回来了一个人,不指望他立马开始工作,那最少不要太浪费她的精力了,一个月她还是能忍受的。
把祁云夜安置好了,慕宁去派人,让人去好好听着东宫那边的热闹。
如果太子聪明的话,应该不会露出风声,若是他不聪明,说不定女主角也要跟着遭殃。
慕宁现在纯纯是一个吃瓜人,她想看看,没有了原主替女主受苦,那些歹徒会不会抓到女主,她还能不能化险为夷?
然而,慕宁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半夜,太子竟然来到了她这里。
太子的衣袍上全都是血,一看就是经历了一番苦战。
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人,来的时候走的是后门,偷偷摸摸的,一看就见不得光。
不用说慕宁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她挑了挑眉,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太子。
这个人的脑子是短路了吗?他把女主拉到她这里来是要干什么?让她来当老妈子?
这一次她料对了。
“我把清寒放在你这里,你务必要养好她的伤,若是她死了,你就给她陪葬吧。”
太子凶恶的眼神,让慕宁的手很痒。
“太子,你来就这么说,来龙去脉我都不知道。我更不清楚这位状元郎身上是不是背着命案。你以为我这个越国公主的头衔是白费的吗?若是你想把她留在这里,那我最少得知道一个理由。”
太子皱着眉头,看着慕宁,发现慕宁的眼神里毫无畏惧,甚至对他有一种嫌恶,他心口的怒火越烧越严重。
他思前想后,只有慕宁这里还能勉强一用。
若是去了别的地方,沈清寒女儿身的秘密保不住。
“我与状元郎受到了突袭,状元郎替我挡了一剑,如今昏迷不醒,她是我的恩人,你替我好好照料她,这其中有何不对?”
“太子说的是,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你遇刺了,那得先去找父皇。状元身负重伤,又是为救你受的伤,宫廷里的御医一定是能够找到法子把她治好的。”
“你是不是忘了她的身份!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她知,别人一个字都不许透露。”
太子懒得跟慕宁说什么,在他的眼里,慕宁在陈国只能依附于他,让她帮忙照料一下沈清寒,她竟然还推三阻四。
真是不知所谓!
太子全程走的小路,他从未有一天这么狼狈过,他的怒火没法对那些歹徒发泄,也没法对沈清寒发泄,但对慕宁他还是敢做的。
他的话刚说出来,慕宁的脸色就冷了。
她冷笑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仆人?你的下属?还是你的奴隶?你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还让我帮你忙?滚一边儿去!来人,请太子和他的姘头离开!”
慕宁最后一句话一出口,突然间房门被打开,随着寒风一起涌进房间的还有一大批训练有素、默不作声的黑衣人。
这群人给人的压迫力很强,太子微微有些心惊。
他望着慕宁,眼线一直都存在,她的动向应该是在他的把控之中的,她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一群人?
“太子请吧,离开这里一切都好说,刚才你对我的不敬,我不会去告诉父皇。”
慕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而其他人将他和沈清寒团团围住。
今天的事跟沈清寒有关系,太子是孤身前来的,而且他还有一个累赘,要是让他与这些人对打,压根是打不过的。
而且,若是离开了此处,他没地方安置沈清寒。
沈清寒的家人他很清楚,从她当上状元开始,就碍于她的女子身份,恨不得跟她划清界限。
若是把她送回沈家人那里,那群人肯定不惜假戏真做,直接让沈清寒病死。
东宫更不行,父皇多疑,安插的宫人不计其数,把沈清寒带回去,能瞒得了一日两日,却瞒不过太长时间。
他自己也有不少居处,可他的兄弟们虎视眈眈,不是这个盯着就是那个盯着,沈清寒更不安全。
把他送到慕宁这里,是他深思熟虑之后才考虑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