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川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嘴角依旧挂着和润的笑容,就任由她的越发靠越近,终于,她来到了他身前,柔若无骨的手随着她如同舞蹈般的轻扬而搭上他的肩头,开始缓缓下滑,柔柔地摸向了夏临川散发着热力的胸膛,眼眸不着痕迹地望了眼夏临川,却忽然有些僵住了。
——虽然快得转瞬即逝,可她看得清清楚楚,夏临川的眼眸里,浮现了一抹玩味的嘲讽。
苏秀觉得心口发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一切已经太迟了——电光火石之间,她的手腕被夏临川“啪”地握住了,就那样静止在了半空。
夏临川一手还稳稳地执着酒杯,制住苏秀的那只手,骨节棱长的手指暗暗用力,苏秀惨叫了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指被以一个向后的扭曲角度折过来,她尖长的丹红色指甲在光亮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泽。
随即,苏秀胸口正中一脚,被踢飞到了柱子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滑落到地上后,只见她胸口凹陷,肋骨显然是断了几根,人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不动了。
而此时朱清石是骇得心脏几乎要裂开了,立即站了起来,跪到地上喊道:“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她竟有杀害殿下的心思!!殿下,这件事真的和臣无关,臣是真心归顺殿下的呀!”
他还在地上趴在求饶,下一秒,帐内却是场面突变,刚刚看起来还喝得醉醺醺的众将军突的扑身而起,飞快地把朱清石压倒在地,并夺走了他袖中的短匕。
帘帐掀开,刚才离席的李凯能大步踏入。瞧他的模样,哪里像是喝醉的,分明清醒得很!
他进来手中还拖着一个麻袋,吹了声口哨,就把袋子往殿中一抛。袋口没有束紧,二十多个人头咕噜噜地滚了出来,有一个还滚到了朱清石面前,断口处还渗着新鲜温热的血。
李凯能抱拳,大声道:“主帅,属下已听令,把朱清石的余孽尽数拔除。刚才经过审问,可知殿下推测的消息无误——朱清石的确是把二十多个守城兵藏于家中酒窖,为的就是在今晚让他们乔装跟随,不管刺杀计划能否成功,留着后路让他们接替自己安全离开。”
夏临川颔首,脸色稍霁:“嗯,做得好。”
朱清石被按趴在地上,终于知道自己的计谋早就被看透,也明白自己这次是死期将至了,他终于不再伪装,双眼赤红,放声嘶吼道:“楚临川,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偷我国太子之位,还屠尽我族人!今天杀不了你,我认栽!日后定有更多我复明好男儿前赴后继来取你性命!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夏临川面对这般辱骂,眉头都没动一下,那一派淡然似乎已经刻在了他的脸上。他接过了李凯能递来的白色方巾,轻轻擦掉了刚喷溅在自己脸上一点的鲜血,说道:“太吵了。”
旁边立即有人上前把朱清石的下颌关节卸开了,辱骂声顿时停止了,只剩一些口齿不清的呜呜声。
李凯能道:“主帅,不直接杀掉吗?”
“当然不。”夏临川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温柔得让人胆寒的笑容,“传令下去,明日进攻新明城,今夜新西城犒赏全军。而我们需要用这个人,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