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的手停在顾宛的耳边,她只觉得那里泛出一点一点的麻意,这样巧妙的舒适几乎可以与她下腹的痛意相抗衡。
“哪儿不舒服?”
顾宛只能如实答:“肚子疼。”
萧誉似乎猜到了,迟疑了一下,问:“要不要一个热水袋?”
顾宛觉得萧誉平时应该根本不会用这个东西,所以家里应该没有,于是摇头:“不用了,一会就好。”
她刚刚说完,萧誉突然伸手抱住了她,一只手越过她,关了她那一侧的床灯,然后在她身后躺下,下巴抵在顾宛的发顶,一只手横过她的腰,落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力道却又很好。
顾宛突然就眼眶一酸,一头想,他原是不该对自己这样好的,一头又想,他这样的一双手,不知道有没有替别人揉过。
下腹又疼,又舒服,顾宛的神经一紧一松,很快就陷入睡眠中,萧誉感到顾宛的呼吸轻缓绵长起来,知道她睡着了,揉她小腹的那只手轻轻撤开,抬到半空中的时候,只觉得有些酸涩,不由一落,抚到了顾宛脸上。
她的一侧脸颊有一些濡湿,可身子又没有出汗,萧誉忍不住将自己身边的人抱得紧了一些,她刚刚哭了吗?
“萧誉。”
他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唤了他的名字。
“嗯。”他答应了一声。
顾宛没有醒,她只是那样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好像只是在确定他在不在,声音很小,却能听出很大的害怕。
与此同时,周子曰正颇为无奈地看着坐在一侧的女人:“厉缪鸣你不信也就算了,刚刚我也打电话求证过了啊,萧誉的确是结婚了,你还要怎样?”
言蹊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他昨天结婚,可是昨天晚上,他去了会所?”
“是啊,车在门外停了一停,就开回去了。”
言蹊眼里的光影闪烁,时明时灭,她不是不信,她只是不甘。
她想赌一把,以她这么多年的陪伴,和萧誉车在会所前停留的那一刹那作为赌注。
顾宛早上醒的时候,痛意已经缓解了大半,萧誉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还热了一杯红糖水,应当是早上出去买的,顾宛吃着早餐,默默发誓,她今晚一定要把闹钟拨前两个小时,起来做明天的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顾宛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纪泯杰的。
顾宛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连忙接了起来,结果刚接起电话就听到纪泯杰含笑的声音:“我刚出差回来就听到消息,结婚了?”
原来昨天八卦的人还没有出场完结啊。
这时候纪泯杰又说:“萧总这样的人,确实值得在宣传窗挂上三年。”
“老大,不说了,咱们把这个项目做完后,就去开情感顾问公司吧。”顾宛说完这一句,想了想又说:“杰睿的牌子可以保留,但除我之外的其他的员工可以裁掉了。”
纪泯杰又说了两句,便挂掉了电话。
萧誉依旧和昨天一样,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资料,等顾宛挂断电话,他似乎抬头,瞥了她一眼。
回头顾宛就知道萧誉为什么瞥她那一眼了,因为华世给嘉恒下了一个通知,办公场所不得议论私事,尤其是上司的私事。
这个还是厉缪鸣告诉顾宛的,烦请顾宛帮忙监督,顾宛只是陪笑:“这是嘉恒内部的整|风运动,哪里轮得到我来监督啊,厉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