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情实感,连花开自己都要被感动了。
韦遐果真十分感动,瞧那模样,倒似是眼泪都要掉下来。
可就在两人含情脉脉一番恶心话儿没说完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说话声,原来是那些被迷倒的婢女们醒了。韦遐进府时身上带了迷药,都用在那群婢女的身上,这药药性快,但是褪去的也快,而且不伤脑子。
“你快走吧,免得前厅质子派人来找你,到时候若是被看见,你我二人便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花开焦急地催韦遐走。
可越是催,韦遐却似乎越是不在意:“我不想离开你。”
花开在心底又嫌弃了对方一遍,面上却是深情款款:“我会帮你的,你快走,保重。”说完没等韦遐回话就钻出了假山,恰好寻人的婢女们看见了她,花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成功蒙混过关,毕竟这张脸真是可信度太强了。
直到离开,花开都能感受到身后不远处有两道视线一直死死地黏在自己身上。她觉得挺恶心的,但装作没感受到。
回卧房没多久,刚梳洗完毕,质子就回来了。他的俊脸有些潮红,看起来真是喝的不少。在外人面前两人还是要装一下,毕竟昨天晚上就是说好的了,不能暴露彼此之间的盟友关系。
花开坐在床上看正在洗漱的质子,问:“前面玩得开心么?”
质子说:“挺开心的。”看到那群愚蠢的官员以为将自己拿捏在了手掌心还在心里嘲笑他的样子,质子觉得真挺有意思。
花开撇撇嘴没说话,质子问:“你跟韦遐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无非就是些酸唧唧的情话,我可不爱听。”她早过了爱说情话的年纪,如今算算,也忘了自己活了多少岁,只知道忘川河里的她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漫长,无比地漫长。
也因此,花开无比珍惜能得到肉身的时间。
“情话?”质子好像还挺感兴趣。“说来听听。”
“我拒绝。”
“拒绝无效。”
管他有效没有效,反正她不说。韦遐说的话都千篇一律,花开早就听腻了,在还没来质子府的那几天,韦遐就跟没了完似的成天表白成天叽歪没有个完,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她可不想再重复对方那酸腐的情话。刚才在假山里跟着一起胡扯就已经够无趣的了,没想到世上还有更无趣的人,竟然想听那么无趣的故事。
反正花开就是不说,质子也不跟她争辩,只冷哼一声算完。
过了会儿,花开在床上翻了个身,隔着帐子喊质子,可质子记恨她之前不肯告诉自己韦遐说了什么情话,就装死不理。花开也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奇葩,见他不理,便又睡回自己的位置,道:“这是你自己不想听的,那我就不说了。”
她不说他想听啥,又不告诉他他想听啥,质子一向比较沉得住气,可这回他就是特别想知道,于是问:“你说,不管你说什么,孤都不会把你怎么样。”
把她怎么样,他能拿她怎么样?自我感觉太良好。“质子府很多不是你的人,这个你知道吧?”
“当然。”他是别国的质子,换做是他,处境改变,他也会在质子府安排自己的人,日夜监视着自己动态。“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