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她换了衣裳,只拿了个小小的包裹,带着自己的宝石匕首,躲过家丁眼线,悄悄离开了符家堡。
堡外,秦擎正在马车前等着她,见到流珠第一句话却是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放心吧。”流珠对他嫣然一笑,晃了晃手中小包裹。“得手了。”
“太好了!”秦擎喜笑颜开,搂过流珠在她唇瓣上重重一吻。“这样的话,我就有了可以跟朝廷联手的条件了!”他恶意满满地回头看了渐行渐远的符家堡一眼,对流珠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符东他死定了!”
流珠回以开心幸福的微笑。心里却满是嘲讽,是为了流珠报仇,还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秦家如今可不是当年的大商了,符家堡的生意越做越大,秦擎早就看红了眼,若秦家想崛起,不再依附符东生存,就必须先铲除符家堡,抹杀符家堡的存在。
于是他主动向朝廷举报,符家堡的地面都是黄金铺就,富可敌国,符东更是有谋反之心,否则怎会将生意做出海外?
皇帝本就对符家堡十分忌惮,一直以来国库空虚,他也的确需要找点由头充实一下,顺便给自己盖个行宫。恰巧秦擎就投其所好,恰巧他也早就看符家堡不顺眼许久,当年剿灭毒庄,他派了多少官兵都葬送在里头,符东只带符家堡的侍卫队便将犯人全部击杀,这份能力让皇帝不寒而栗。
符东不除,他屁股下的龙椅恐怕就坐不稳。
流珠交给秦擎的正是符东的印章。符家堡上上下下无数商道,都要靠这一枚小小的印章来批阅注明。
秦擎没有将流珠带回家,反而是将她藏在京城外面的一个庄子里。
只是符东一日白头。
以往他的头发只是花白,流珠消失后,只一日,满头青丝尽皆成雪,小少爷哭着不肯靠近他,喊他是妖怪。
如果是妖怪,就好了。是妖怪就能把她留下来,再也不让她离开。
符东发动了所有的势力去寻找流珠,可是流珠就像是消失在人间一样,再也没了她的消息。他大张旗鼓的找人早就被朝廷盯住,但符东不在乎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如果不能把流珠找回来,他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她早就随着时间活成了他的骨肉,活成了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心跳与呼吸。只是天下之大,想找到流珠谈何容易?
直到三个月后,他收到一封来自秦擎的书信。信上要他单枪匹马去某个地点相见,虽然被属下全力阻止,符东还是独自一人前去。
秦擎早备好了陷阱,他沦为阶下囚被关入山庄的水牢之中,穿了琵琶骨,铁链锁住四肢钉在墙上,满头白发凌乱。
秦擎一眼瞧见时还不大敢相信,讶然道:“东哥怎地头发全白了?”而后轻笑。“想来是流珠离开了你,大受打击,一蹶不振吧。”
符东问:“流珠在哪里?”
“流珠过得很好,我这人最是怜香惜玉,东哥你是知道的。”秦擎微微一笑。“似流珠这样美貌动人冰雪聪明的女子,难道就只有你能喜欢?你喜欢,便是你的?”
早在看到流珠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可恨符东明明知道流珠不爱他,却非要把流珠禁锢在身边不给她寻找幸福的机会。“不过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