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觉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个傻子,忍不住抽了抽唇角。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受重视,即使死了也没关系,可也没必要这么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吧。她感觉到森森的恶意,仿佛被人鄙视了一样。
“王爷,已清干净了。”
“嗯,让两个人到王妃的院子看看,是否有贼人趁机摸进来,千万要保证王妃安全才是。夜深了,此后之事全由你来做主,派人护送柳姨娘回院子,今夜派多些弟兄巡视,莫要再惊扰到王妃和柳姨娘。”
“是,属下领命。”
柳青见贼人伏法,这才软了身子,踏着虚浮的脚步跟在护卫后头回了院子,桃红她们早已听到动静赶来,却未见主子,也不敢回房去睡,只好等着,直到骚乱平息,才看见她们的主子披着外衣回来了。
“柳姨娘。”
“无事,你们也回去歇息吧,今夜王爷会派多些人来巡视,不会有事的。闯入的贼人已伏法,如今还是各自回去歇息,莫要吓着自己了。”
“奴婢就陪着柳姨娘吧,方才发生这样的事,想来柳姨娘也是受惊了。奴婢就睡在外间,若姨娘有何吩咐直接唤奴婢一声便是。”
柳青看着桃红,沉默了一刻,终于松了口。
“好吧,今儿你便在外间值夜,其他人都散了吧。”
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落幕,只是一次失败的刺杀罢了,未曾想隔日才真正上演了好戏。王妃受了伤,此刻正卧病床上,而随后赶到王妃院子的护卫,总算抓住了一个活口,经由路一审问查证,在柳青的院子里倒腾出联络贼人的密函。故此,柳青一早便在晋王的命令下被押了过来,双膝下跪以罪人之姿接受审问。
晋王一甩手,手中的密函洋洋洒洒散落在地。
“这可是从柳姨娘院子里搜刮出来的密函,不知柳姨娘可有何辩解?”
柳青张了张嘴,却不说话。
“怎么,做贼心虚?还是觉着不说话便行了,本王就不会治你的罪?谋害亲王,这罪名你可担当不起。”
“妾身跟着王爷这么久了,妾身是怎样的人,王爷又岂会不知。事已至此,王爷若信了,妾身无罪便也有罪。王爷若不信,便是妾身有罪也无罪了。此事端看王爷如何想罢了,妾身辩解不辩解都无损王爷的判断。”
“这是说本王冤枉你了?”
“妾身不敢。”
“好一个不敢,你倒说说这密函是怎么回事儿?如今王妃正伤病在床,此事若不好好盘问,只怕本王对丞相对父皇都无法交代。”
柳青低头不语。晋王看了她那模样似乎有气,却并不立即判罪。
“来人,将柳姨娘关到柴房里,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算起来,晋王手上有证据却并未处死柳青,也是重情重义。若非对柳姨娘情深义重,只怕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