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一直如影随形在马六身后的光头青年却并没有倒下。仿佛那子弹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了一样,只是他一点儿也没有受伤的样子。
“你这样会打不中的!”那光头青年说完,又出现在了马六的身前,“来,这样打,看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身法快!”
马六连着又是“砰砰砰”地向着那光头青年开了几枪,但是,没有一枪命中。
“玩够了!”那光头青年突然冷冷地说道,接着闪电般地出手了。
马六还想继续开枪,却发现枪不再响了,而且他也感觉不到枪的存在,甚至连手指也不存在了,他低头一看,只见他原本握着枪的右手,已齐根消失。他看到,那光头青年的手上倒拖着一条手臂,那条手臂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枪。
这时候,一种剧烈的疼痛终于从肩上传了过来,马六捂着右肩,开始嚎叫起来。鲜血没一会儿就染红了他半个身子。
张三看到这情形,本想转向逃跑,可是,他的腿已经软了。而且,接下来看到的情形更让他迈不开步子。
那光头青年走上前去,一伸手,马六的整条左臂又被他扯了下来。在马六的凄惨嚎叫声中,光头青年却面无表情,继续将马六身上的各处关节全都折断。
马六的凄惨嚎叫到后来只剩下了沙哑的喉音。
终于,光头青年将马六的脑袋折向了一边,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张三已经腿软得摊坐在了地上,裆下湿了一片。
光头青年走到了张三的面前,不觉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这人脏死了!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影响我的乐趣,那我更要玩得尽兴一些!”
张三很快就听到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那种剧痛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仿佛大海上的浪潮一般,不断地向他涌过来。他想张嘴叫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那光头青年已点了他的哑穴。
张三满头汗珠,看着那人没一会儿就将他手臂里的骨头全都捏断,一条只能向里屈伸的手臂却被他当成一条带子,绕在了张三的脖子上。
“你看,这样是不是很好玩?”
那人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突然,他眉头一皱,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向后跳开了一步。
张三哪里见过这种情形,早已吓得肝胆具裂,屎尿横流。
那人怒瞪着张三,隔空向张三拍了一掌。
张三胸前顿时有个掌印瘪了下去,口中喷出鲜血,一命呜呼。
暮色已沉,月亮已爬上了山头,一片清辉映在那光头青年的脸上。只见他看着马六和张三的尸体,眼中神色怪异,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呆傻,在暮色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呆立了一会儿,终于走到警车前,将沈月君抱下了车来。
他摸了摸沈月君的手,似乎正打算如法泡制,却无意间扫了一眼沈月君的脸。
沈月君一边脸被鲜血染红了,另一边脸却清净如常。那光头青年看到沈月君那边干净的脸,突然就愣住了,只见沈月君那半边脸眉目如画,在初升的淡淡月色之下,更是绽放出一股迷人的光彩。
那人呆呆地看着沈月君的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两掌伸到了沈月君的背上,两股真气导入了沈月君的体内。
沈月君突然咳嗽了两声,悠悠地睁开眼来。
睁开眼来,她便看到了暮色之中,一个光亮的脑袋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你是谁?”沈月君问道。
那光头青年双掌合什,对沈月君说道:“女施主,你好,我叫净空,你叫什么名字?”
咦,怎么有个和尚?
“我叫沈月君,是个警察。”沈月君转头看了看四周,说道:“是你救了我?”
“没错,正是贫僧将女施主救醒的。”那和尚仍旧双掌合什,眼晴却呆呆地看着沈月君。
沈月君感到额头一阵疼痛,便想起了自己被追击,然后警车撞上了大树的情形。
看来追杀我的人已经走了,然后这和尚路过便把我救了!沈月君正想向面前这和尚道谢,眼角却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其中一人的双臂齐肩不见了,身上双腿又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曲着,另一个人的手臂更是不可思议地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显然是两具尸体!而且是死状惨烈的尸体!
沈月君心头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