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曾经在五六十年代对全国的武术进行了整理和发掘,当时各种民间武术流派都浮出了水面,而做着这些工作的,正是当时刚成立不久的武术协会的工作人员。
华夏的武术源远流长,在历史的长河里,由于各种原因,许多已经失传。
这其中有许多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俗话说教会了徒弟打师父,往往师父会留一手绝活,直到自己临终之时,才将这绝活传给最信赖的弟子。
但许多时候剧情并不像师父们想的那样发展,很多人在还没有将绝活传给弟子的时候就已经嗝屁了。而万幸终于在断气之前将口诀背一次给徒弟听,多数时候,那个临终受托的徒弟也并没有聪明到听一遍就能把口诀背下来的程度。
于是,这么每代都藏着掖着,最终损耗过多,到最后,许多门派就这么消失。
华夏就是出于这种考虑,在五六十年代对全国的武术进行了一次抢救性的整理和发掘。当然浮出水面的也不过粗浅武功,真正的绝活其实人家也还是藏着掖着。但有个好处就是,起码大家知道有这么一个门派,有这么一些把式。
江都武术协会曾经也做过这方面的整理,对江都的整个武林状况做过调查。其中掌握资料最多的就是现在的名誉会长李晋扬。
二师兄口中提到的李会长,指的就是他。李晋扬剑法不错,本来一直担任着江都市武术协会的会长,只是年老之后隐退,但仍旧担着名誉会长的称号。
陈星终于在江都郊区的一片旧房区里找到了二师兄所说的地址。
这是一个陈旧的老式院子,墙皮脱落,露出了旧色的砖,大门上的朱漆早就经过岁月的磨洗,已不复当年的颜色,处处透着岁月的沧桑。
陈星下了车,正想步入那道洞开的大门,有三个人壮汉却冲到了他的面前,打首的那个满脸胡须,年纪有四十好几的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年轻,其中一个还抱着一把连鞘的弯刀。
满脸胡须的汉子一把将陈星拦住,上上打量了陈星一番,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来找李晋扬学功夫的?我告诉你,他那功夫稀松得很,什么狗屁追风剑法,你不要听外边的人传得那么神乎其乎!你要不信,一会儿你跟着我来,五虎断门刀今天就是来挑战他的!”
这胡须佬身后抱刀的小年轻拍了拍怀中的刀,也对陈星说道:“没错,今儿就看我师父怎么收拾李晋扬那老头!”
陈星心想,华夏武林都被你们这些争强好胜的人给搅和得不成样子了。但他今天有事,关注点不一样,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听这两人说的话,显然他是找对地方了,这里确实是李晋扬的家。
陈星也没说话,跟着这三个人就走进了院子。
进去之后便看到诺大一个院子,院墙的角落支着一根长杆,杆上吊了一盏灯泡,将这院子照得有些昏黄。院子的一角摆了个兵器架子,上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齐全。
更妙的是,院子里这会儿正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白色劲装,左手倒握着一柄长剑,右手捏了个剑诀,似乎正准备练功。
这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纪,练功带这么一扎,将上身的身材展露无遗,昏黄的灯光之下特别显眼,顿时把刚进院子的这四个男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见四个男人闯进院子,那白衣女子把剑一收,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陈星这时才将目光往她脸上一看,咦?这妹子好漂亮,好像在哪里见过耶!
这白衣女子一张瓜子脸,弯眉秀目,确实很夺人眼球,那五虎断门刀的人见了也是一愣。
胡须佬定了定神,咳了一声,说道:“李晋扬在不在?把他叫出来,我要跟他比划比划,看他那什么狗屁追风剑法厉害还是我的五虎断门刀厉害!”
听了胡须佬的话,白衣女子不觉皱起了眉头,虽是皱眉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容颜倒显得更加动人了。
“我爷爷不在!你们回去吧!”白衣女子冷冷地说道。
“哈哈,看见没有,这李晋扬听说我要来,都躲起来不敢见我了!徒弟们,知道你们师父我的厉害了吧!”胡须佬回身对两个徒弟说着,还不望向陈星得意地扫了一眼,那意思显然就是,你找这李晋扬拜师,那是找错人了,赶紧的改投我门下吧。
“你胡说什么,我爷爷前几天思乡,回老家暂住去了!”白衣女子没好气地说道。
“看见没有,这李晋扬听说我五虎断门刀要上门来,都躲回老家去了!”胡须佬跟两个徒弟说得更加起劲了。
陈星觉得这胡须佬的理解能力实在令人堪忧。
练武之人,心中都有些傲气,这白衣女子听了胡须佬的话,顿时生气了,说道:“喂,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见没有,这李晋扬怕输给我,就派了他的孙女来跟我打架,输了他也不会丢面子!”胡须佬的脑子继续往一条胡同里钻,任何话到他耳朵里,就能转化成他臆想的意思。
“师父厉害,连李晋扬都怕您啊!”
“五虎断门刀威武!”
胡须佬的两个徒弟适时地拍起马虎,把那胡须佬拍拍得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