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脚步声慢悠悠的响起，片刻，一双紫金色的靴子停在眼前。
“喜欢我就直说呀，非要我逼你”
乌苏染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颜栀视线落在他眼角的泪珠上，俯下身给他拭去:“小心我真走了，你没地方哭去”
颜栀嘴上这么说着，手下的动作却很温柔。
“帝颜栀……你没走啊”乌苏染哭着声。
“走什么走，我就是因为你才来的”
颜栀给他擦眼泪，自嘲道:“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走”
“帝颜栀……呜呜呜”
颜栀好没气:“别哭了行不行，哭的我心里一抽一抽的”
“站起来好好说话行不……”
“帝颜栀，我喜欢你”乌苏染哭着说。
颜栀手差点一抖，嘴角制止不住的上扬，俯下身抱住他:“行吧，这次我听到了”
“很清楚的听到了”
乌苏染紧紧抱着她，泪流不止:“我很喜欢你，我很想你，我想了你好多年”
“我真的很爱你”
颜栀越听眼里的越亮，用力揉揉他的头，松开他，笑道:“看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就不欺负你了”
颜栀低头，吻上他的唇。
乌苏染闭上眼，忽然觉得，他早该说了，十二年前，就该说了。
十二年前，他怀着染颜，第一次有孕，对方还是敌国的，他不说，但心里很忐忑。
孕期里，她对他很好，就是太好了，但凡坏一点也不至于让他喜欢她。
“嗝……”乌苏染噎住了。
颜栀给他擦擦脸，抵着他笑得肩膀抽动。
乌苏染撇过头，哑着声:“你别笑了好不好”
“你都是故意的对不对”
“乌苏染，我一直看着你”
乌苏染微怔，震惊的转过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直看着你”
颜栀的双手捧上他的脸，眼里笑意涟漪:“楼兰来使第一天，你站在皇宫里能看到金銮殿的树上，想要看我下早朝”
“然后你没看到，又去了御书房，结果一直到深夜，我没有出来”
“最后，你去了养心殿，结果我又不在……”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你去过御花园，又去过月湖，后宫”
颜栀笑着说:“我一直隐蔽气息，跟着你，走过每一个地方”
“而上朝的，御书房的，我交给了我二姐和乖乖左相”
颜栀擦去他的眼角溢出的眼泪，笑的很温柔:“你来找我的那三天”
“我一直在你后面，看着你啊”
乌苏染咬了咬唇，没抑制住，哭出声:“你……”
“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