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室(1 / 1)

初秋的西隅坎德集中营回荡起马靴磕地声,daskd,对于帝国铁骑来说秋叶初凋的光景无疑是一年中最好的goldendays。

卡尔·纽施坦因少尉是这里的主人,镶着铁片的鞋跟踢踢踏踏,沉重的金属声一路尾随他通往审问室。

"lieutenantnechte!"他穿过守卫。

少尉不敢再自由地呼吸,他怕惊扰了被扣押的战俘,阿廖沙·托朗宁,苏维埃的红军。

风起于秋夏的交集,隆隆炮响、战火与鸣金铙拔,伴着古怪的密电码一样的鸣蝉的末终狂欢走出夏日,趟过苏联人的血河。阿廖沙这时飘临这片城市西偶郊区的白色建筑,日耳曼人捕获了一只鲜血浸染的枯叶蝶。

卡尔经过铁窗,有时瞥到他;他只记得他终日不回答一句话,阿廖沙·托朗宁只有咒骂"Блrдь!"或者要求见他的"toвapnщ"卡尔记得他受过刑,白净的脸上全是冷汗,一副为苏联母亲守贞的势头,这多令人惊异,这群红军对他们的布尔什维主义狂热几近于宗教,仿佛这就已经决定要拼上一生了似的。这不对,战争只是国家机器争权夺利的形式,何必太认真急着送命?赤诚的,可怜的,可笑的;卡尔·纽施坦因想知道更多,他想看到阿廖沙更多面,他想让他颤抖,让他告饶,打破红军圣洁的假面。一阵战栗的雀跃。

于是他很快就下了不许用刑的命令,因为阿廖沙的伤口开始发炎,蜷缩在监房角落烧得迷迷糊糊。真想回家看雪花;伊万收到了圣彼得堡的巧克力;书记别再批我了;那个纽施坦因是混蛋。纽施坦因。纽施坦因——该死的。

卡尔在他嘴里塞上两片盘尼西林。伤口总会慢慢愈合,结成灰白泛粉的疤。铁窗依旧冰冷,西风为了枯叶重临。

"——Алnoшa"

阿廖沙·托朗宁抬头,灰色的眼睛像是混了煤渣的雪;耻辱,仇恨的火焰,雪融成无形的泪。

“我的同志们去哪里了?”

“你见不到他们。”

阿廖沙闭上嘴,卡尔的视线越过公案与他静静对望;理智漫失的感觉在发酵,像二氧化碳充满整个空间。卡尔·纽施坦因垂下眼睛,盯着看托朗宁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在发热,不能再待在这里,他想离开,去手淫或是干些别的什么。他等不到阿廖沙先说话。

“谁往你下的命令?”

“马克思。”

“你的领导是谁?”

“列宁。”

阿廖沙不再说话,定定地望着卡尔·纽施坦因,喉结又开始上下滚动。

“我的同志们去哪里了?”

“你见不到他们。”

卡尔·纽施坦因的额头热得像蒸气锅炉,托朗宁无意间撅起的湿红的嘴唇对他产生不可名状的吸引力;红军的灰眼睛像只感伤的狗那样,尾端下垂盯过来,暗含着虚幻的脆弱要吐露。眼眶浮出红晕,卡尔怕用于表达感情的灰钻石滴出激进的氯化钠溶液,那他就不得不离开片刻。卡尔也不说话,他等着,等着内心的野兽逆流而上,闯进这个世界。

“纳粹是狗屎。”

钢笔掉在地上,滚到角落的阴影里;转瞬即逝的怒火驱使他咬破阿廖沙的嘴唇,血腥味和荒诞的情欲在齿舌间漫延。

“该死的,这是干什么?”阿廖沙抹掉嘴边血沫“鬼知道为什么你身上没有粉三角?”

卡尔·纽施坦因抱起阿廖沙按在桌子上,他知道手铐脚镣让他无法挣脱。

“纳粹鬼子—”

卡尔俯身在阿廖沙后脖颈烙下轻轻一吻,温热的气息洒上去。“混账,也许你觉得处决掉你无所谓,那就想想你的好同志吧。”他脱下手套,扔到桌上。

阿廖沙开始颤抖,有如秋风里的枯叶,风的旋涡,被命运洪流裹挟的秋叶。

纽施坦因慢条斯理地向四周扩张按压,红军发出一声声绝望怒吼。

"cyka!"

他空出另一手,两指搅弄阿廖沙的舌头,让他只能徒劳无助地发出呜噜呜噜的哽咽,而不是充满怒意的污言秽语。阿廖沙咬下去,犬齿却被早有准备地抵住,他听到纳粹在耳边古怪哼笑,电流般传导而来的快意摧毁了半月板的支撑作用,也消磨了阿廖沙的反抗力量,阿廖沙·托朗宁不得不放松下颔;无法关闭的口腔分泌唾液,顺着下巴、和德国人的指节,滴滴答答坠下去。

前列腺高潮感触要强得多,阿廖沙精疲力尽地喘息,大脑不甚清明;卡尔撤出手指,阿廖沙反射性咬住,被强迫一般的又一次顶弄逼出一声意料之外的惊叫,他松开嘴“德国鬼子,离我远点——”卡尔只是掰过阿廖沙的脸来接吻,最后戏谑地捏捏他沾满水渍的腿根,“一会别发出像刚才那样太过分的声音,这里的监听器还没关。”

“什么?”

“外面的是埃丽卡,刚成年的小女孩,她会把我们的对话打成报告。”

“你是说——”

“放松吧。”

阿廖沙止住话头,随来的是被入侵的疼痛,尖锐的疼痛;他指尖抠着桌面,发出羞恼的呜咽,恨不得把这德国鬼子碎尸万段才好。

“小女孩——!你疯了?!”

“嘘。她不会说出去。”

卡尔·纽施坦因在试探,痛觉转化成快感,然后是荒唐的一场梦一样的性爱。阿廖沙眼睛发花,由远即近的蜂鸣,像齐柏林飞艇超低空飞行。喀秋莎,卡托列夫tt33,莫辛纳甘,毛瑟98k;虎式和巨鼠在交战。眼泪和唾液的混合物模糊难辨,滴落下去像是地空导弹。

战争旷日持久,阿廖沙一颤一颤像坏掉的跷跷板,做好了防御工事等着德国人扔下燃烧弹。卡尔停下动作,等待最后的释放;阿廖沙扭动,抽泣和嘶叫,“——出去!别弄在里面——”

几乎要结晶的泪水漫过嘴唇上的伤口又被抹去,氯化钠牵扯出神经末梢丝丝缕缕的痛觉,就跟优待战俘的谎言似的那么让人浑然不觉又深入骨髓。

“下次,我就不会听你的话了。”

卡尔低头咬着阿廖沙后脖颈,贪恋流连地抽出,弄得大腿根一片湿滑粘腻。

“你夹得太紧了。”

阿廖沙只是泪水涟涟地喘着气,精液混上肠液汇成一线滴下去,加入地上那肮脏而绮丽的一滩。

ps

erika:少尉你别再让我听些奇形怪状的男同小音频了老子要没法嫁人了啊啊啊啊!

karl:你还真在外边啊?!

“纽施坦因。”阿廖沙推门进来。

伴着窗外隐隐的音乐声,卡尔走向那个日渐消瘦的身影,“怎么了,阿廖沙?”

…dennihrherzistvollersu?igkeit…

黑洞洞的枪口。

卡尔下意识握住对方手腕把胳膊反剪,手枪落下去发出令人心惊的一声闷响。他把它踢开,“哪里来的手枪——?”他随即噤声,意识到阿廖沙知道他把枪放在什么地方——几乎微不可闻的抽泣声,卡尔·纽施坦因松开阿廖沙的手腕,他去摸他的脸。

“阿廖沙—”

阿廖沙·托朗宁在抽泣,他环住卡尔的脖子,把嘴唇附上去,“真奇怪啊。”细细碎碎的吻,混合着温热的鼻息低声絮语,“为什么不杀了我呢…?”卡尔·纽施坦因截住话头,让阿廖沙昂起脖子把剩下的话吞下去。

热烈的亲吻,模模糊糊呼出的鼻音像情人间的呢喃。他几乎融成了液体,缓缓流淌到地上;他听到毕毕剥剥的炉火,他听到低低的乐声和呼吸声。

…unddashei?t…erika…

他解剖自己,把卡尔·纽施坦因的记号刻进骨血;昼夜交替间杀死了自我。

“阿廖沙,让我进去……”

而我是多么想死去……“我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

卡尔不知如何是好,他抹去阿廖沙·托朗宁脸上的泪迹,他很慌张,他很想笑。

“阿廖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垂眼摇着头。

“唉——”叹息。

又是细密的吻,温和得让人恐惧的快意。他听到毕毕剥剥的炉火,和一九四一年末的乐声。

…huaendkleenbienele

火焰的光热似乎太过于明显,阿廖沙无从适应,这种受热融化的感觉是火光带来的——还是别的?他躺在地上,衬衣被揉得乱七八糟,也许这会给他带来凉意吧。

…duschw?rt…erika——

嘴唇缓缓下移,下巴、脖颈、锁骨;卡尔掀起衬衫,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阿廖沙身上留下的伤疤,一遍又一遍亲吻那些灰白泛粉的痕迹。卡尔·纽施坦因梦呓一般呢喃重复同一个阿廖沙听不懂的德语单词,"s…s…"*

窗外透进白茫茫的光线。大概是外面的风暴巡逻在巡逻,雪一样的手电筒光柱扫进来,穿过玻璃扫到纽施坦因的头下垂的头发和上翘的睫毛泛出pt一样的冷光。视奸的光柱停滞不前,阿廖沙推两下卡尔·纽施坦因的脑袋,让他把脸从他的腹部移开。

冰凉的指尖依旧在疤痕上滑动。他听到毕毕剥剥的炉火,和一九四一年圣诞节的乐声。

…zarterduftentstr?t…

他听到轻微的风声,羽毛敲击玻璃声。

“阿廖沙,下雪了,你听到了吗?”

温暖的火光渗进皮肤,阿廖沙似乎又嗅到了姜饼的气味,舌尖上好像再一次沾上糖霜。卡尔站起来,给他盖上毛毯。

“明天,就明天——我带你去看电影。”

“一九四一年要结束了。”

“就要结束了……”阿廖沙闭上眼睛,做梦似的回答。

毕毕剥剥的炉火。

*:美丽的

流光溢彩,熔化的金红;珍珠贝母,磨光的铂金一样的色调。东方丝绸随动势从粉白的皮肤上滑落到倒映着彩绘天花板和水晶吊坠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推开铂金雕镂的大门所看到的就是这幅浮华绚烂的画面。让·雷诺·其拉松侯爵的鼻尖贴在他怀里的男人暴露在外的侧颈上细细擦蹭闻嗅,把亲密与暧昧都写在空气里。侯爵听见女仆的报告,终于抬起华丽懒散的眉眼招呼我一眼,却又把嘴唇贴上去。他抱着的人似乎还不习惯陪他的侯爵给人演这种艳情戏码,端庄俊朗的脸上飞起一小片红晕,责怪地推推环在腰上的胳膊,又像是羞涩一样把脸垂向一边,让人只看得清他密匝匝如铜线一般的睫毛。

卢克·伯吉斯,这个英国人的间谍本应被送上断头台,却承受了我的领主十足的眷恋。我的其拉松侯爵给了他最奢华糜烂的待遇,就像不合礼法的夫人一样让人恭敬,而不把他当做战俘。

“看看,我的卢西今天穿的是什么?”侯爵,对英国人来说是雷诺,探入下摆,指尖在卢克大腿内侧划着曲线。

“是基尔特,我的领主。”

“我的卢西喜欢这件裙子,请你画下他穿着裙子交欢的样子。”

“是……”我的瞳孔微微颤动。我想再合适不过的是威尼斯画派,缇香一世纪前的复制品我在意大利时就已经看过。

“雷诺——”卢克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发出一声意料之内的轻哼。“亲爱的,我的俘虏没有选择权。作为情人节活动,这难道不好玩吗?”

卢克轻轻撅起下唇,却不再抗拒这病态的癖好,任由雷诺在腰上、腿根撩拨。

女仆把颜料和画架送来,我便像是在着金碧辉煌的房间角落支起一座人尽皆知的窥探塔。

雷诺掀开裙子,像是拆开件包装简单却精致的节日礼物。情人柔嫩得失礼而情色的腿根内侧还留有上次欢爱的痕迹。领主指尖摩挲入口,就着渗出的一点水液缓缓入侵。

英国人有一双温和下垂的眼睛,颜色就像祖母绿,透出严肃与温柔;这双眼睛泛着水光,带着不可言说的情欲,有如藻类聚集的晚春湖泊。他在低吟,声线沉静克制,暖湿内里却像贪食的孩子的嘴,紧紧地裹住雷诺的手指;入口箍在指根,像在吮吸糖棍。他用那双美丽的眼睛如海礁上的塞壬一般诱惑雷诺,迫使他好好地、细细地打量过他的每一颗汗珠。

——我的雷诺,再深一点。

摸摸我。

领主对这具优美的胴体无法更了解,他轻车熟路地找到英国人的敏感点我猜如此,细细研磨,又在对方情不自禁贴近了忍着别扭要他用些力时憋着笑捏捏绸衣下呼之欲出的乳房我认为这么说也是没有问题的。

“太贪心没有红茶喝。”

于是卢克又要脸红了,因为情欲,因为羞涩,马上就像要掩盖些什么一样移开视线;他终于是得了些理智,回想起往日的体面便拒绝为了快感做母猫;表示羞恼似的扯扯雷诺的衣袖。我只顾在画布上涂涂抹抹。

他的侯爵从善如流,大发慈悲地大赦,让间谍情人得偿所愿。高潮像春雨前的雷鸣,轰轰隆隆由远及近,低压压密不透风;或者是旧约里的摩西分海,汹涌磅礴的波涛声将人溺毙。

卢克不愿意显出弱势,神情苦恼地皱眉咬着后牙还是挺过了快感的浪潮拍击。雷诺看了只觉得可爱,低头去咬卢克写着要强的薄嘴唇,弄得嫣红色像黎明的雾霭似的向外晕开。他去蹭他的脸,

“路易斯,卢西,我的珍宝,我能进来吗?”

卢克抬起下巴讨吻,高潮过后神志不清的样子就像服用了颠茄一样迷糊。可怜小卢西,完全冲昏了头脑,把理智当作交媾神坛上的祭品。平日的稳重便全部抛诸脑后。

“请进。”

雷诺的手指在入口按压几下然后抽出,性器带着无形的支配感长驱直入,年长他几岁的恋人情动时像融化的糖霜——哪里还有半点规训与威严,只有欲求不满的叹息。啊呀、啊呀,多可爱。于是他垂下头,蹭在卢克怀抱里,生出无限眷恋与安逸,一遍又一遍,操得卢克只想这么堕落下去。

领主的情人是一杯极酽的红茶,配的是克制不发的柠檬片;被操得爽了倒像是换成了浓郁的鲜奶,还要加上三四块方糖。

卢克被他弄得受不了就抱着侯爵的脑袋揉着金子一样的卷发发出让人怜惜的哼声,小声咕哝“ralentisunpeu”,红茶绅士就像融化的砂糖,拿混上草莓汁液的奶油似的肌肤做底料。从祖母绿钻石眼睛里渗出大滴大滴甜腻的眼泪。这隐含生机的颜色让雷诺回想起儿时造访牧场,遍地的野花、牛羊若有若无的腥膻味还有新鲜切割过的青草味让他只想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任凭青草汁液染绿昂贵的衣裳。

沉静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性爱是独属于成熟的白兰地。雷诺侯爵——看看卢克睫毛上雾凇似的挂着的泪珠吧,借着他脸上日落一样的酡雾绯云您仿佛看不清理智的形状。这是日不落帝国的胜利,我不知道那东西的溶剂是氯化钠还是蔗糖。

又或者你们都酩酊大醉。

侯爵再一次低头吻向他的爱侣,唇舌交缠间迎来最后的释放。乳白的精液漫溢流淌,粘在透红的肌肤上,绛皓驳色间一道透光的爱液有如破空一箭给乐谱画下休止符。

于是我在画布上洒下最后一星色彩,象征着肉欲天国的告终,譬如曾经加百列吹响末日审判的号角。

“麦琪,你可以离开了。”雷诺的视线没留给画布一眼,琥珀色有如白兰地或者威士忌也行的眼瞳的目光只留给现实里的情人。

起身,被掀起的基尔特裙垂下来,各种各样的体液混在一起顺着重力走向滴落;卢克撅起被咬得艳红泛肿的薄唇悄悄吹灭蜡烛……除了领主的指尖停留在皮肤上滑动——

于是周围的一切都归于黑暗和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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