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了眼梁槐景,目光有些探究和好奇。
然后收回视线,把煎饺往蒋思淮面前推了推,问她:“阿稚,你怎么会在这边?”
“跟师兄过来喝汤呀。”蒋思淮抬起头,解释说,“师兄帮我搬货了,我说请他吃饭谢谢他,天冷嘛,就过来喝汤暖暖。”
“谁知道会在这里见到你。”她嘟囔着说完,又立刻追问,“南南你怎么了?哪里受伤啦?”
刚才她问他,他都没回答她呢。
“……搬东西,被烫到了。”蒋淮南有点尴尬的应了句,让她看了眼自己胳膊上被烫红的地方。
见已经涂了药,蒋思淮就不担心了,哦了声,又想问他和温苓的关系。
还没开口,蒋淮南就抢先问道:“不给我介绍一下你师兄?”
蒋思淮一愣,哦哦两声,看一眼梁槐景,介绍道:“这是我师兄梁槐景,槐树的槐,景色的景,我实习的时候认识的。”
又对梁槐景说:“师兄,这是我哥蒋淮南,省中医的。”
梁槐景刚想和蒋淮南打招呼,就见他神色忽然一变:“实习?”
他很紧张的转头去看蒋思淮的脸色,问她:“现在……没事了?”在家里其实大家都不太会提她实习那一年发生的事。
那一年对蒋思淮来说是很难熬的一年,因为情绪太差了,直接进展成抑郁症,而她情绪的爆发,对于蒋家人来说,则是一次很大的教训。
他们意识到,虽然一直以来他们疼爱她,纵容她,对她实行宽松的鼓励式教育,但实际上他们都忽略了她的心理教育,或者说,他们忽略了她的真实需求。
如果早点发现她情绪不对,如果他们想办法给她转专业,如果……
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他们为此全都吃到了教训。
蒋思淮摇摇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没事啦,都过去好几年了,我早就没事了。”
蒋淮南松口气,笑着揉揉她的后脑勺,夸她:“我们阿稚真棒。”
梁槐景看着兄妹俩的互动,尤其是蒋淮南表情的剧烈变化,让他内心疑窦丛生。
蒋思淮实习那一年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他联想到她当年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不禁心里一顿。
蒋思淮已经趁机搏可怜了,“南南,哥,你就告诉我你跟温姐姐进行到哪一步了,好不好嘛?我要是不知道,今晚会睡不着的,你也不忍心我睡不着吧?”
“……就这样。”蒋淮南含糊的应道。
蒋思淮不信,换了个问法:“那……温姐姐有没有可能成我嫂子啊?”
蒋淮南眼神一颤,半晌才应了句:“……我尽力。”
虽然就三个字,但蒋思淮已经很满意了,笑眯眯的点点头。
蒋淮南怕她继续问下去,连忙转过去跟梁槐景说话,先是谢他给蒋思淮帮忙,接着又问他是哪个科的。
因蒋淮南在老年科,很多病人也都有糖尿病的问题,俩人倒也能聊到一起去。
蒋思淮对他们聊的这些一点兴趣没有,吸溜吸溜的喝着汤玩,吃了两块煎饼和两个煎饺,再吃了两块肠粉,就觉得饱了,开始东张西望。
然后就听到门口有人喊她:“妹妹,蒋淮南家小朋友,来一下。”
蒋淮南一愣,立刻转头去看,梁槐景也看过去,就看见蒋思淮屁颠屁颠的冲温苓跑过去。
梁槐景顿时失笑:“师妹她很喜欢温小姐。”
“……她是喜欢好看的。”蒋淮南无语。
梁槐景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蒋淮南看着他眼角很克制的笑,一时有点不确定他到底对蒋思淮是什么感情。
蒋思淮被温苓召唤过去以后,笑嘻嘻的问她:“温姐姐,什么事呀?”
“来一起吃烧烤。”温苓拉了张凳子,笑眯眯的让她坐下。
蒋思淮大大方方的坐下了,好奇的问她:“温姐姐,你是我哥的同学,也是读中医的吗?”
“是啊,读了五年中医。”温苓笑着点点头,给她分了一把烤串。
蒋思淮道了声谢,咬了一口烤串,牛肉的,肉腌过,很嫩,吃起来还不错。
“那你怎么没当医生啊?”蒋思淮好奇。
“想回来管店,就回来咯。”温苓笑眯眯的应道,说,“隔壁凉茶铺也是我家的,我原本只想要那家店,谁知道我堂哥他们要么志不在此,要么没本事,索性我就连这边一起要了。”
蒋思淮一听这话就知道,温家可能不怎么太平。这年头不是只有豪门大户才有争斗的,你家就算只剩一套房,或者几万存款,只要有利益,家里的子弟就可能争起来。
她没问下去,保持着有点天真的样子,哦哦两声,很自然的转开话题跟温苓说起烤串的味道火候来。
温苓不禁莞尔,蒋淮南说过他妹妹早慧,别看被家里养得娇气,但人很聪明,你看她被家里纵着也没长歪就知道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烤串吃完,梁槐景那边也吃得差不多了,过来问蒋思淮是不是该回去了,她立刻应好,乖巧的跟温苓道别。
临走还不忘跟蒋淮南使眼色,蒋淮南无语的看着她,冲她挥挥手:“赶紧回去,天冷,别在外面逗留太久。”
蒋思淮冲他们摇摇手,和梁槐景一起离开了炖品店。
走出老远,她才猛地想到:“我忘了问温姐姐要联系方式,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