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对伴侣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这在梁槐景看来,是件让他很高兴的事。
蒋思淮端着酒杯转身,问他:“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说完空出一边手,朝他泼了一把水。
水花溅了他满头满脸,他顾不上擦水,直接一下就蹿到了她的面前。
站定之后才甩了甩头,一排剔透的小水珠缀在他的发梢,他毫不在意,眯着眼看她的模样,像一只慵懒的大猫咪。
蒋思淮的眼睛在泛着粼粼微光的水波映衬下,瞬间变得亮晶晶,啊,我男朋友好可爱!
“师兄,喝酒呀。”她赶紧把酒杯递过去。
梁槐景接过来,喝了一口,温泉有些热,红酒微微凉,喝下去以后通身舒爽,他靠在池壁上,懒洋洋的眯着眼。
“出来玩好吧?”蒋思淮笑嘻嘻的跟他闲聊,“不用担心工作,什么都不用想,可以好好放松放松。”
梁槐景把手里的红酒喝完,看着她举着酒瓶子过来又给他倒上一大杯,眼角浮现出了然的笑意。
应道:“是同事们给力,撑住了整个科室,还有我最近的病人都不算重,否则就算在坐月子,该回去处理病人还是要回去。”
这也太惨了!
蒋思淮嘴角抽抽,没办法反驳他的话,因为主治被带组主任和本组住院夹在中间,就像夹心饼干的那层夹心,应该说是最惨的一级。
这么说吧,一个病人出了问题,住院按照主治的指示去处理,发现不行,那么主治就要赶紧滚回单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住院经验不足误判了,还是别的问题,不能指望非本组的值班医生能帮你们大包大揽擦屁股,只有自己组的人才知道病人最真实的情况。
所以梁槐景这么说,完全没毛病。
蒋思淮啧了声,忍不住吐槽:“幸好我跑得快!”
梁槐景闻言就笑起来,仰头咕咚咕咚把杯子里酒喝完,她立刻又举着酒杯凑过去。
“你把我灌醉,到底是什么企图?”梁槐景也不拦她,就是笑眯眯的问了句。
蒋思淮的眼睛眨了眨:“哪有,没有的事,我这不是看你杯子空了么,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喝空气?”
梁槐景挑挑眉,眼神里揶揄之色不减,蒋思淮被他看得有点脸热,连忙低头喝了一口酒。
酒还含在嘴里,梁槐景却在她没注意的时候,伸手一把将她扯了过去,猝不及防的吻住她的唇。
他引着她开启双唇,舌尖引诱着她和自己纠缠,醇香的红酒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渡向他的口中,最后被他一滴不剩的卷走。
“我不喜欢喝从瓶子里倒出来的,阿稚,你要不要换个办法让我多喝点?不然可醉不了。”
蒋思淮:“……”太骚了你!
她手上的酒杯被他不送拒绝的夺走,空下来的手似乎有些不习惯,下意识摸向他的胸前,没拽到衣服,手掌倒是握成拳头抵在了他的胸前。
梁槐景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高举,让它们挂在自己脖颈上。
他不知餮足的在她身上汲取着她带给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心动感受。
蒋思淮在晕头转向里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的低语:“阿稚,以后在外面不许喝酒,喝醉了会被抓走的。”
蒋思淮:“……”只有你会来抓我!只有你!!!
—————在温泉酒店的这一夜,是梁槐景和蒋思淮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在这之前,即便他已经搬进蒋思淮的住处,他们休息时依旧隔了墙和过道。
虽然彼此都知道,切确定不会发生那件事,但气氛既尴尬又暧昧,实在过于微妙。
蒋思淮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拿着遥控器一个劲换台,这个台看看重播的新闻,那个台看看综艺,再换一个台看看正在播什么剧。
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最后还是梁槐景主动了一把,“……阿稚,你还要不要洗澡?”
她忙接住梯子:“要的,要洗。”
“那我给你把换洗衣服拿出来,先放浴室去?”梁槐景拿出一个收纳包,是蒋思淮装衣服的。
她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头已经开好,接下来就没那么尴尬了。
蒋思淮迅速洗完澡,湿着头发出来,换梁槐景进去,他进去之前还不忘让她:“擦擦头发的水,小心着凉。”
倒春寒不是开玩笑的,更何况他小时候老人还说过一句老话,“未食五月粽,寒衣未入栊”,意思农历三四月天气还很容易反复,平时要注意保暖才好。
蒋思淮老老实实的把干毛巾搭到脑袋上,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这就擦。”
等梁槐景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她坐在床铺上,裤腿和袖子都卷了上去,一边擦身体乳一边看电视,笑得嘎嘎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头发虽然不滴水了,但还是微湿,有些乱蓬蓬。
他叹口气,转身进浴室拿了电吹风出来,现在床边叫人:“过来。”
“……啊?”蒋思淮回过神扭头看他一下,然后挪向他,“哦哦,谢谢师兄。”
电吹风呼呼的吹着头发,蒋思淮头发短,很快就吹得差不多,梁槐景放下电吹风,问她:“你的护发精油呢?”
蒋思淮的手在床铺上到处摸索,眼睛紧盯着电视,继续乐得嘎嘎声,梁槐景等了一会儿,她才说:“哦,在洗漱包里。”
她的洗漱包在浴室,梁槐景一脸无语的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