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跟南云吵架了吗?”山口问着和他一起上楼的好友。
月岛萤有些莫名其妙:“我有那么闲吗。”
“那你怎么拿了喉糖?”山口说道,他可是留意到了,昨天上课时南云回答问题的时候,嗓子有点哑。见好友正要说话,山口先发制人:“我可不记得你有吃喉糖的习惯。”
月岛萤失语了一瞬:“……你就当我有把柄在她那里。”
「第5话 苦夏」
宫城县的气温并不热,哪怕是盛夏,也要比东京凉爽许多。
最近月岛萤晚上回家的同伴是南云澄夏。
他当然知道山口去嶋田先生那里练习跳飘球,所以没办法跟他顺路,这没什么,在认识山口之前他都是自己回家。可是因为全国大赛的预选赛将至,排球部最近部活结束的时间越来越晚,按理说学校里基本没人了,但这么晚了,怎么南云还在??
“还没到六月份,你就说你苦夏?”月岛萤挑眉,看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少女。
“是啊,正常放学的时间太热了,所以我写完作业再回家不行吗!”澄夏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你以为我是在等你?这只是巧合。”
月岛萤确信,巧合多了,必定是阴谋。
一阵晚风吹来,身旁的少女打了个哆嗦。
看吧,是心虚的表现。月岛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说出来却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苦夏的表现是宁可‘冷到发抖’,也坚决不穿外套。”
“这倒不是。”澄夏郁闷地说道,“我的外套落在文学部的活动室里了。”她发现的时候,其他人都结束部活走了,她没有钥匙。
笑声从头顶传来,听起来更可恶了:“你是笨蛋吗,发现没带外套还要拖到这么晚才回家?”太阳落山后越晚,气温越低,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
这事是她理亏,但澄夏相当能屈能伸:“那我就是学龄前儿童。”
“……”
澄夏自觉她这个回答非常完美,居然噎到了月岛萤。又走出几步,她才发觉月岛萤没有跟她同步,这让少女有些诧异:“怎么……”
话还没说完,一件外套兜头罩了过来,把她盖懵了。
澄夏把她从外套里扒拉出来:“你搞什么偷袭?”
“本来就不聪明,结果脸还离家出走了。”月岛萤说道,怎么听都是不怀好意,“小朋友如果再生病,怎么读一年级?”
好嘛,此处的一年级是特指小学一年级,谁让她说她是学龄前儿童呢?澄夏撇了撇嘴,没跟他客气,先把外套穿上了。她确实冷,而且这个人已经吐槽了她,不穿白不穿。
衣服上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一下子就让她暖和了许多,于是少女这下子真的理直气壮起来:“什么啊,本来还以为月……是冷血动物呢。”
月岛萤:?
“很温暖啊!”她拍了拍外套。
“……你是白痴吗。”少年从澄夏旁边走了过去,头也不回。
无语,是真的无语,她在说什么蠢话,外套肯定是暖和的啊,他刚刚还在穿。月岛萤皱眉,他后悔了,他就不该随便同情路边的小狐狸,不然也不至于被挠了。
是的,是被挠了,他咬着牙想。
突然就更换的称谓,明明是“tsuki”,却被她念得像是“suki(喜欢)”,哪怕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还有这种听起来非常奇怪的话,好像是在说他留在外套上的体温很温暖什么的,从来只有取笑别人的月岛萤,感觉微妙地被她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