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和也觉得自己有些焦虑,有时候会在半夜突然醒来,认为自己还是不够努力,要是把睡觉的时间在挤出一点就好了。
缺失的国中三年让和也有一股不安定感,随着时间,这股不安定感愈发的强烈。
我应该算是强大的吧,毕竟能拦下木兔和绝大多数攻手的扣球,也能接下刁钻的发球,防守也好接应也好水平都还不差,意大利的教练也肯定过自己的天赋和水平,但是他究竟强大到什么的地步?能打败若利佐久早吗?
是仅仅能拦下木兔的球,还是不止能拦下木兔的球,全国前五的水平也是会浮动的,那自己拦下的那一球到底是什么水平的呢?
和也有些烦躁,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只会烦躁的家伙。
他打算这周的周末去一趟白鸟泽,他想用自己的力量尝试一下。
说实话黑尾和研磨感受到和也身上的焦虑,说实话他们并不知道这份焦虑从何而来,一开始两人觉得是文化祭的锅,但是后来想一想,和也不会因为文化祭的不愉快而牵扯到排球上,直到后来猫又老师说起,他们才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自己进步太大而产生的不安感吧,不知道自己的强大到底是何种水平,不知道自己的限度究竟在什么地方,如果只是天才可不会想这么多,他是个无比努力的天才,所以才会想这么多。”
黑尾/研磨:可恶的天才,白担心了。
和也并不是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人,关于这件事情他还是跟猫又老师沟通了一下。
猫又老师听闻他想过把睡觉的时间分出来一部分去练习,立马就发飙了,一边训斥拍着和也的头,像是下一秒就要像拍排球一样把他的头给拍出去,吓得和也兢兢战战缩着脑袋听训。
“所以,你自己是想怎么解决的?”
“我……我想去宫城找若利打一局,至少他的水平一向很稳定。”
“一对一怎么打?”
“……”
和也还真没想过这件事,要排除其他因素的影响来检验自己的成果没这么容易,至少在队友上不能变动太大。
“我去想办法找白鸟泽的教练,看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打一场练习赛。”
和也的第一反应是感动,蛋花眼看的猫又老师都不好意思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啊,但是和也的下一句话就给猫又老师泼冷水了。
“若利他们很少跟高中生打练习赛,东京这边的也就只有枭谷和井闼山他们会考虑,平时他们只跟大学生打,您去会不会被别人轰出来?”
猫又:你小子说话是真难听啊。
“总之先试试,你也去找那个牛若说说,试试从他那边能不能说服对方的教练。”
“好。”
若利应该是想跟自己的比赛的,总之先去知会一声。
晚上的时候和也就给牛岛若利打了电话,牛岛也同意回去跟教练说一声,毕竟跟这场正式的比赛也是他有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