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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提问之前,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这个答案。这个问题更像是开启某个话题的引子,示意他们两个可以接着往下聊。
周忠心说:“我们临行前,伯爷给了我们几位大人的联系方式,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魏大人是其中一个,他年轻时当过伯爷的老师,最是刚正不阿的一个人。”
傅希言说:“什么时候请的?”
周忠心见他喜怒难辨,有些忐忑:“郭平在公子茶里验出毒药的那天,我们给魏大人送了封信……我们擅作主张,请公子责罚。”
周耿耿也跟着请罪。
他们一贯叫傅希言“小公子”,既是区别于傅礼安,也隐晦地表达了内心中对他的看法。周忠心这次改口,无疑显示对傅希言看法的转变。
就傅希言当着魏岗和楚少阳的面,设套张大山时所表现的机变,已证明其内心沉稳,手段老辣,连被认为人中龙凤的同龄人楚少阳也在对比下黯然失色,更不要说逼张大山签回执的狡黠和烧掉回执的果断……这绝对超出了他们心目中对“小公子”的定义。
傅希言自然也察觉到了他们态度的变化,心中十分满意。以前天天被喊小公子小公子的,总让他有种自己不是官二代,而是官三代的错觉。
三人回到客栈,大堂已经恢复平静。
傅希言本想拜会一下魏岗,转念又想,魏岗前脚主持公道,自己后脚去套近乎,未免让人怀疑魏大人的清誉——就算懂的都懂,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索性无事,他回屋休息。
他升级锻骨巅峰没多久,就遭遇一连串事件,都没能坐下来好好体悟一下再度成为傅家希望之光的心路历程。回首那漫长而煎熬的时光啊……
推开窗,望着天空一弯明月,他正准备整理一下错杂的心情,抬眼却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年轻惊慌地从对面屋顶上跳下来,眨眼消失不见。
这路数,就差把“我来自电部”刻在脑门上。
傅希言想起他为什么眼熟了——那个一网兜住陆瑞春的响雷弹后,还嘴贱地让人把剩下的也丢出来的那个小哥。
不过也没太意外,自从知道混阳丹的重要性后,他就猜到储仙宫会有后招,暗中监视已经是很温和的手段了。
傅希言平静地关上窗户,上床练功。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人吵吵,就没法好好休息。
傅希言下床,偷偷打开窗户一角。
梅梅和楚少阳站在窗户下方对峙,听只字片语,两人的主要矛盾是,一个想出去给公主买头花,一个说可以让下属跑个单。
最终拳头大的赢了。
不过那个梅梅实在彪悍,临走前,一个嘴巴子就冲着楚少阳的脸去了。
楚少阳后退,躲过,但脸色着实比这深秋的夜空还要黑沉,还要萧瑟。
他抬头看向傅希言房间的方向。
傅希言伸出两个手指,友好地弯了湾,表示“兄弟我懂你”,但看楚少阳怒气冲冲的离去背影,似乎并不领情。
*
深秋的朝阳来的一日比一日迟,傅希言不免又比昨天多睡了一小会儿才起。楚少阳昨日就通知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傅希言下楼时,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傅希言在忠心、耿耿这桌坐下。
楚少阳带出来的这支锦衣卫,本就有一部分是原羽林卫的楚党成员,余下的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有了初步交情,相形之下,傅希言三人便有些格格不入。
幸好傅希言作为一个资深宅男,从不介意被孤立,甚至有些享受在人群中独处的孤寂。
出发前,魏岗当着众人的面,特意将傅希言叫了出去。
傅希言不等他开口,就先认了个错,表示自己昨夜本想拜访,又怕瓜田李下,惹人遐想。
魏岗疑惑:“你一个小胖子,我一个老头子,怕什么瓜田李下?”
傅希言:“……是我肤浅了。”
魏岗说:“我教过你父亲,但你父亲帮我更多,我这次来,也算偿还一二了。”
傅希言识趣地说:“我一定将话带到。”
魏岗笑了笑,不置可否,但傅希言猜测,这是赞同的意思。
魏岗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你们回去后,楚光若不肯处置张大山,你就将我的奏表交给三皇子,让他代呈陛下。”说是代呈陛下,其实是让三皇子出面给楚光施加压力。
傅希言见他思虑周到,自是道谢不已。
魏岗满意地点头:“你父亲的孩子,也算我的孙辈,总要有一份见面礼。”
傅希言看他又从袖子里掏东西,正要礼貌性地推拒,就看他摸出来一枚铜板。
……
这意思是,这孙子就值一文钱吗?
魏岗将铜钱托在自己的手掌上:“你记住这铜钱的图案,以后若在钱庄、当铺的招牌上看到,便可在每月逢三逢七之日的午时,以铜板为信物,买你想要的消息。”
傅希言仔细看铜钱,果然和平时用的不一样,上面的图案乍看像麒麟,仔细瞧又有些分别:“这是……”
魏岗说:“白泽。”
傅希言艰难地开口:“……不会和储仙宫有关吧?”
魏岗失笑道:“当然不是。送这枚铜板的人说,他只是为了更好的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