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了片刻,时白掏出一把钥匙。
本来要物归原主,结果他又接了男仆的活,也就留着了。
谁知道今天就派上用场。
打开门,偌大的房间一片空荡,似无人居住的雪窟,吞噬掉一切活人的气息。
时白熟门熟路,先将早餐放在旁边的餐吧上,唤了一声“顾哥”。
依旧没人。
难道是出去了?公司应该没去,去了会所吗?
时白在家里转悠两圈,不见动静,终于来到从未踏足过的区域。
敲了两下卧室房门,里面似乎传来了几声动静,他又敲了敲,没人理。
不妙,时白说句:“我进来了!”
破门而入,屋内一片黑暗,窗帘紧闭,一打开门就传来一股湿热之气。
客厅灯光隐隐照入房间内,时白可以看见床上隆起个小包。
摸索着走到床前,时白唤了两声。
顾尘似乎睡得极沉,根本没有反应。
时白觉着不对劲,他伸出手探向床上,触手是毛绒的细密柔软。
头发又软又细滑,时白没忍住又rua了一把,动作间触碰到了床上人的额头,一片滚烫。
时白连忙将掌心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首先一股濡湿触感,汗水打湿了手掌;随后而来的是滚烫的温度烘烤。
糟糕,顾尘发起高烧。
时白收回手,打开手机灯光照向顾尘。
顾尘满面潮.红,汗水淋漓,在强光的照射下条件反射地要躲。
可惜在病毒的攻击下,身体已经彻底软倒,徒劳地动了动脖颈,就再无反应了。
时白连忙打电话,联系顾尘的私人医生,叫对方立马赶过来;
一边急忙走出房门,回到家翻出医药箱,拿出酒精,拿上浴室的新毛巾,离开时还不忘打一盆温热水。
时白细细擦拭一遍顾尘上身,顾尘十分排斥,强撑疲软身体,在时白手下不住地抵抗着。
时白知道,这是顾尘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可现在情况紧急,如果不采取措施,顾尘恐怕要烧成个傻子。
无法,时白只能软着嗓子哄顾尘,手下的动作也一轻再轻。
可顾尘根本不买账,最后时白汗都出来了。
花费好大的功夫,时白才勉强将酒精涂在顾尘身上。
将毛巾扔到水盆里,时白刚要出去换水,就听见门铃声。
医生来了。
赵医生穿着白大褂,花白的头发仅剩下稀疏地几根。
但一见到时白,也不多话,雷厉风行地闯进顾尘房间。
赵医生见到顾尘衣衫半褪的模样,先是愣了一秒,上前走近一看,赤.裸的上身还有红痕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