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上官瑾同赫连煜如此,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故意放水退兵的?若真如此,罪名可比叛国,株连九族都不为过。他不信,他不信这个为他出生入死的女人会如此做。
邵子阳:“皇上,您去南越养病那半年里,一直与北疆征战,数月来几乎战无不胜,直到遇上赫连煜带兵,这才败了下来。”
“砰!”刘黍目光更深,隐约露着怒意:“邵子阳,你说的话可有证据?如果是扑风捉影的就休在朕面前胡说!”
“属下该死,请皇上息怒!”
刘黍目光深深凝视着地上的邵子阳,眸底怒火喷张,想说点什么的,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挥袖让他出去领罚。
夜里,刘黍如约而至来到凤德宫里。
上官瑾放下手中的书,迎了过来,:“今夜皇上怎么这样晚?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缠身?”
刘黍看了一眼她,坐在榻上,招手示意她过来,:“坐过来。”
上官瑾见他表情凝重配合他坐在那里,:“今日是怎么这副表情?”
刘黍:“你同赫连煜是什么交情?”
他问得直白,几乎不给上官瑾半点心里准备,当即楞了数秒后,她道:“是谁告诉你的?我同他不过君子之交,没什么什么深厚感情,回燕国后也没有书信往来,怎么了?你这副表情看着我做什么?”
刘黍:“那琴也是他赠你的?”
上官瑾点头,有些惊讶,:“是啊,不过是把普通的古琴,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刘黍:“那琴是他随身携带的,他不曾告诉你?”
上官瑾倒抽了一口冷气,摇头,懵懂道:“不曾,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赫连煜又派兵过来攻打燕国准备夺回他们的领土?他不是说过不会再来打燕国的吗?看着刘黍的表情,上官瑾越发紧张,绷紧了神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
刘黍眸子一点点黯淡下来,平静的道:“你们分别时,他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如果对方是觊觎自己女人的,他算是赫连煜的情敌,加上夺了北疆国部份领土的原故,又算是半个仇人,他不信对方对真心实意帮忙治病。如果解不开这毒,他只能认命的阖上双眼,将燕国繁重的政务交给上官瑾母子二人处置,一想到这些,刘黍就更舍不得她如此操劳。
上官瑾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拉着他衣袖道:“怎么了?你说话,我、我真的跟他没什么!”
刘黍拍了拍她的手臂,定了定神,道:“朕问你,如果朕病得需要他来医治,你认为他会真心救朕吗?”
上官瑾犹豫了,抿着唇瓣好一会后,不确定的道:“应该会吧。他也不喜欢杀戮,如果燕国动荡,北疆国势必又要出兵,两军交战又是一场得不偿失的苦力活,他应该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的。”
刘黍凝视着她:“你很了解他?”
他很不是滋味,心里盼着上官瑾摇头。
“也算是了解,是每个征战的将士们同共心愿,谁都不想去打仗的,是被逼无奈才去做的,所以,臣妾也只是揣测而已。”
刘黍:“你修书去问他,看他可愿意来燕国。”
上官瑾还是不太相信,:“你真的病了?”
刘黍点头,:“否则朕怎么会一直同你相拥而眠,却没有半点动你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