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心事的裴归尘,却听萧云峥问了句。
“裴侧君这是打算去找殿下?”
虽是疑问,但萧云峥已挡住了裴归尘的去路。
裴归尘心生冷意,面上却假装客气:“烦请萧侧君让路。”
萧云峥神色更为冷淡:“船医嘱咐了殿下必须好好歇息。裴侧君还是莫要打扰,免得殿下心情抑郁,病症加重。”
闻言,裴归尘冷笑着嘲讽:“侧君这身份,萧兄适应的真好。大度、贤惠、体贴……”
这一句话,萧云峥当然知道它的意思。
——明知阿宝最在意的不是他,他竟也平心静气的接受。
甚至甘愿处在侧君这种尴尬身份,也要留在阿宝身边。
沉默良久,萧云峥道:“各凭本事,输了得认。”
说着,萧云峥逼近裴归尘,警告道:“倒是裴侧君这般在意殿下,若是净月见了,定要以为裴侧君动了真心。”
一提起萧净月,裴归尘倏地攥紧了折扇玉柄。
他和萧净月的事,并未瞒着萧云峥。
但如今看来,却是埋了雷。
一旦帝都萧府的消息传来,萧云峥极可能撕破脸。
思及此,裴归尘心思骤冷。
“看来萧侧君是忘了当年的事。”裴归尘走到萧云峥身侧,冷声警告:“为彼此着想,我奉劝萧侧君明哲保身。”
一提起当年的事,萧云峥陡生杀意。
但裴归尘接下来的话,却令萧云峥如堕冰窖。
“若是她得知,你有意隐瞒当年的事。”
“难道指望她原谅你?”
水花四溅,一条鱼挣扎着萧云峥的桶里逃了出来,却又跌落地板,艰难地甩着尾巴求生。
萧云峥觉得,他像是那条脱水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