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提了木桶和扫帚簸箕,开始打扫满地的白骨,堆砌到村口的围墙旁,再从井里提水,冲洗那些尚未凝固的斑驳血迹。
幸存的村民们忙活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街头巷尾,甚至各家门口,焕然一新。
根本看不出,昨晚这里发生过血腥捕猎,残忍屠戮。
然后,这些村民各回各家,关上了家门。
村子里又安静了,死一般寂静。
显得风声,海浪,格外清晰。
中年妇人亦终于缓过神来,打量了好一会阿宝。
“他们时常送些新人进岛的,看姑娘你衣着打扮颇讲究,想必也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来往楚越海的商旅吧?”
闻言,阿宝反问:“以前他们经常劫持商旅,送进岛?”
中年妇人点点头:“是啊,那些海匪打劫商船,不放过钱财,也不放过人呐。”
若说海匪打劫商船,在场的,没人比海熄更熟悉了。
但阿宝清楚,未掌握确切证据,逼问那位海匪头领熄二爷,根本是浪费口舌。
但谢无碍却心急口快,质问海熄,“你不是海匪吗?也是你把我皇姐,把我们弄到这鬼海岛的!你肯定知道如何离开!”
海熄神色极淡:“出不去。”
阿宝冷然:“为什么?难道是没有船?”
蓦地,她想起,适才在渡口确实并未见到任何船只。
但,这根本不可能。
以这座海岛的情况,孟家村村民们根本不可能自给自足,只能依靠从外面采买,而掌控这座海岛的幕后作恶者,用来炼毒的那些东西,亦需要船只从外面运送。
要么,这座海岛还有其他登岛的渡口;
要么,是她和海熄来的时机不巧,船被开了出去。
果然,中年妇人解释道:“有船的,但那船,在岛的另一面。”
说着,因谢无碍那句海匪,中年妇人特别打量了海熄一眼,然而她又默默扫了眼阿宝手里的红珠金刀。
而阿宝,听了这话,便决定不着急离开海岛。
就算要走,也得摸清楚了这座子婴海岛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