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远嗤笑一声,道:“你当只你考得中探花吗?我告诉你,我姨夫那学问一点儿不差!要不是当年跟我外公立了誓,这会儿早当上大官儿了!”见邵寂言一脸好奇,便道,“这个我是听我娘说的。我姨夫原不是安平人,说是早年家里人死光了,身无分文来安平投奔亲戚的,结果亲戚也没了,盘缠全无,只好在县城支了个小摊子靠给人写书信赚几个钱,后来不知怎的认识我姨妈了……然后吧……反正你知道,你们读书人就是能说……我姨夫又俊,我姨妈就被他哄得非君不嫁了……”
邵寂言眉毛一扬,对岳父岳母的故事生了兴趣,紧忙问道:“那后来呢?”
程志远道:“后来他就跟我外公提亲了呗,那会儿我姨夫已经是秀才了,除了穷些,按说也是个好归宿。偏生我外公这人特别讨厌书生,觉得书生都是油嘴滑舌专骗大姑娘的,还说戏文里的书生全是负心汉,我姨夫又有学问,将来考了举人必然抛弃糟糠……我姨夫为了我姨妈求也求了,跪也跪了,好话说尽,我外公就是不同意。”
邵寂言听了忽然感同身受了,原来岳父大人也曾被他的岳父大人为难啊……真是天下岳父一般倔!再又想,难道是因为岳父大人年轻时被自己的老丈人为难苦了,这会儿在他身上往回找补呢?
邵寂言想了想,问道:“那你姨夫最后怎么求得岳父同意的啊?”
程志远没立时回答,又喝了一大碗酒,忽然暧昧的笑了,四下看了看,神秘兮兮地凑到跟邵寂言跟前儿,醉醺醺地小声道:“我跟你说你可别外传……也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邵寂言来了精神儿,瞪大了眼睛准备听他岳父大人这讨老丈人欢心的秘技,准备效仿。程志远又往前凑了凑,几乎是趴在了邵寂言耳边上,悄声道:“据说是……捉/奸在床了……”
“啊!?”邵寂言惊得大叫一声,往后一歪身,难以置信地等着程志远。
程志远伸了根手指压在唇上,晃晃悠悠地道:“嘘……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这也是听说的……别跟别人说啊……”
邵寂言懵懵地点头,惊得一身冷汗,想着岳父大人当日义正言辞的骂他无礼放肆的光景,实在难以想象他被如玉她外公捉奸在床时是怎样的光景……
邵寂言愣了会神儿,忽又不平委屈起来,心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