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匈奴不要追究,那对龙凤胎还在鹤兰因身边治病呢,等病彻底治好了,再派人领回来。
这事儿,是江云娆亲自答应拓跋朔兰的,说一定会让鹤兰因放人。
若不是江云娆在中间横着,匈奴人还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有的伤痛都化作了去年掠过匈奴草原的那场极寒极大的暴风雪,在几场彻底的醉酒与痛哭之后,伤痕慢慢愈合。
风雪一停,匈奴与北境之间那队公主车驾,又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拓跋朔兰一袭鲜红金边的匈奴伞裙,脚踩一双黑底金丝马靴,身子爽利的从汗血宝马马背上翻身而下。
手里拿着黑色的马鞭,心情不错的道:
“还得是我姐妹江云娆,这西域来的汗血宝马果真不错,明日的赛马大会,稳赢了!”
红裙的草原公主在青草地上笑得自在畅意,浓黑长眉飞扬,眉眼里的晦暗与卑微再也寻不见半分,神采奕奕的看着众人。
紫苏笑眯了眼:“那是,奴婢这就回去给公主熬大力汤,明日必须得第一!”
芙蕖眼睛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的,试探的道:
“公主,奴婢近日在草原上听闻了一些关于大人的风声,明日赛马大会好似大人也要来,您……”
拓跋朔兰敛下笑意,神情阴冷下来:“本公主说过,鹤兰因若是敢踏足匈奴边境半分,我定杀他!”
紫苏与芙蕖面面相觑,心咚咚的跳着。
芙蕖其实只是试探了一下,却没想到公主提起大人时,竟是这般心硬。
她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间,鹤大人的车队多半已经抵达匈奴边境了。
紫苏在一边打着圆场,笑道:“大人远在帝京,公务繁忙,怎会轻易来匈奴,可远了了呢。”
话完,她便朝着芙蕖递了眼色,让芙蕖悄悄通知线人,让鹤兰因明日千万别来。
拓跋朔兰从马背上取下一壶马奶酒,扬首饮下,随意的道:
“好了,本公主得回去找天竺瑜伽大师练习一下瑜伽了,近来效果是真的不错。”
紫苏小声的问道:“乌日娜姐姐,公主是真的不难过了吗?”
乌日娜非常肯定的道:
“那是自然,我们公主在草原上,哪个男儿不喜欢?
这段时间,追求公主的人多了去了,明日赛马大会你们就知道了。”
次日,匈奴赛马大会。
匈奴人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算是一场极大的盛事了。
只不过这几年匈奴跟大周关系实在是要好,所以此次赛马大会又成了两国赛马人的友谊赛。
这地点便定在了大周与匈奴交界处的依兰草原上。
这一日,万马奔腾,大地震颤。
拓跋朔兰红马策红马,身后跟着一群匈奴勇士。
“公主殿下,我十八岁,今日若是赢了赛马大会,能到你帐中去做事吗?”
“我十七,公主您看我一眼!”
这里面的年轻男儿,多是出身于贵族,但拓跋朔兰身份在匈奴过于尊贵,造成这些人从不敢肖想当驸马,都是想的当公主的男宠。
拓跋朔兰扬着眉梢,挥了一下马鞭:“等你们赢了我再说!”
三场比试下来,速度,动作完成度,御马技巧,拓跋朔兰夺了第一。
她心情算是不错,自己的腰腹之力,算是彻底恢复了。
呼延太后捧上自己的礼物:“朔兰,恭喜你啊,又在匈奴几十个部落面前露脸了!”
拓跋朔兰正要翻身下马去拿礼物时,赛场里突然闯进一匹黑色的战马,从那马的形态来看,应该是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
那匹黑马跟发疯似的闯入,引得众人惊叫乱跑。
黑马却好似有目标似的,闻着气味朝着拓跋朔兰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