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澜:“就咱俩吗?那多没劲,我再叫几个人吧?”
周骏卓:“就咱俩,有什么没劲的?你还要几个人才能满足你呀?”
关澜假装没听出来他开了个黄腔:“大家陪你折腾了这一下午,耽误了多少事儿,晚上还得回来加班,你觉得你不该请大家吃个饭吗?”
他说话声音挺大,就有路过的人来凑趣:“是啊骏哥,听说巡演预售门票半小时就抢空了,网上黄牛票炒到好几千呐,不该请个客吗?”
结果周骏卓想象中的二人约会就变成了一场大规模的酒局。
经纪人、助理、伴奏乐队、调音师、跑腿的实习生,因为正赶上天龙下班的点儿,一路上还捎上了几个关系不错凑热闹的人。
周骏卓非常窝火。他隐约觉得关澜在特意躲他。
他又不敢问。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有的人越爱越勇,有的人越爱越怂。
关澜当然是在躲他。
纵使他人情练达,他也是一只没谈过恋爱的大龄单身狗,丝毫不知道怎么处理感情问题。他就只能先这样拖着,然后夜夜祈祷天降一个小妖精把周骏卓勾走,这样问题就完美解决,他们还能继续愉快地做好朋友。
他是真没法回应周骏卓这份感情。他们认识太久,交情太深,就像骨肉兄弟;要是他们俩好上了,关澜光是脑补一下那个情形都觉得跟乱伦似的,浑身难受。
关澜酒量不怎么样,所以他练就了一身在酒局上偷奸耍滑蒙混过关的躲酒本事,免得自己喝到太狼狈的程度。不过每次还是免不了喝到头晕脑胀,视线模糊。
所以一行人喝high了想要换个地方开下一场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再喝下去要坏事,拼着最后一丝清醒走到自己车上。他想打电话叫个代驾什么的,一拿出手机,感觉屏幕上的字都在到处乱飞,什么都看不清。
关澜觉得自己现在的神智不足以支撑自己完成上网搜索代驾电话再给人家打过去这个步骤。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有助理帮他处理,现在他助理也在里面喝着呢,不见得比他清醒。
他就给陈锦打电话,想要他来接一下自己。
他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屏幕,好歹没把电话打错。
陈锦:“你在哪儿呀?呆着别动,我现在就过去。”
关澜现在脑子钝钝的,听到这话先在大脑里处理了三秒,才慢慢地答道:“我在饭店呀。”
陈锦哭笑不得:“你在哪个饭店啊?”
这边又停了三秒:“大饭店啊。”
陈锦:“在几环,哪条路上?是不是在你们公司附近?”
关澜:“……就在什么桥……这里吧……”
北京的什么桥少说也有几百个,陈锦是不指望他能说清楚了。
陈锦:“你微信定下位发给我好吧?知道怎么定位吗?会不会?”
关澜思考了三秒什么叫微信,又思考了三秒什么叫定位,然后回答:“哦,好的。”
陈锦:“你别挂电话,就直接退出去打开微信——”
他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就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庄麟好好的在家吃着火锅唱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