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呢?那叫个屁的约会啊?
关澜:“你当时明明讨厌我讨厌得要死,满脸的不耐烦,别以为我不记得。”
被提及那一段面颊肿痛的黑历史,庄麟有些心虚气短:“说好的不翻旧账呢?”
关澜:“对,不翻旧账,那你也不要双标,你也不能翻我跟陈锦的旧账。”
庄麟没话说,但心里很是憋气。
想他庄麟,辛辛苦苦,从百万情敌中脱颖而出,从扫地才人爬到昭仪,兢兢业业自己产粮,拼杀出一条血路,好不容易才坐稳了四妃的位置;陈锦呢,天降系真爱,一出场就是皇后热门备选,关澜还三五不时地亲手发糖,这叫他如何甘心!
三点。
关澜发现,庄麟这死孩子就是主意正,嘴上乖萌可爱,实际是个犟种,任他嘴上承诺得再好,搞起事情来也绝不含糊。
关澜:“来,你给我好好说说,你到底什么心态?”
关澜:“你是不是真的很在意陈锦?他跟杨佩青在一起好多年了,还是个零号,你不会不知道吧?”
庄麟:“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在意的也不是陈锦。”
庄麟:“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不是防范情敌,也不是宣示主权,就是想让他们知道。”
关澜看着庄麟起了一层雾气的眼睛,感觉自己裤子要掉。
就在这裤子将掉未掉的暧昧时刻,关澜的手机一震。
关澜:“我操陆青怎么也跟着搞事情!”
庄麟:“你把陆青设成特别关注了??”
关澜:“她这一天天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敢往外捅,我可不得特别关注她一下……我操这都是什么!为什么都开始跟风了!都是你带的节奏!”
庄麟:“……为什么是我带的节奏?第一条不是你发的吗?”
关澜:“你在这儿翻什么旧账?”
庄麟被这理直气壮的神逻辑惊呆了。
他想,我明明是个同性恋,为什么也逃不过吵架永远吵不过老婆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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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陈锦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家的高龄小公主被关澜的微博气得不轻。
陈锦的心情十分复杂。
到了现在,他实在是无法再欺骗自己了——看来杨佩青是真的被他们这个一时兴起的拙劣表演骗了整整一年,对于真相毫无所觉。
陈锦想到这个事实,就觉得人生前路漫漫,只能靠自己一个人的智商,实在责任重大,十二分的心塞。
陈锦:“关澜跟庄麟好好的在一起呢,而且他是做零号的,这你知道吧?”
杨佩青:“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俩在一起时,也是他在底下。”
陈锦:“……什么?”
杨佩青:“不用不承认,他亲口跟我说的。”
关澜这是背着他给他挖了多少坑?
杨佩青:“他还说,你本来是个一号,为了我才委屈自己。”
陈锦:“你睡了我这么久,就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你看我哪里像个一号?”
杨佩青:“哦,看来你是为了关澜,含泪做一咯?爱得挺深呐。”
陈锦有点想跳河。
然而陈锦并未放弃那一丝“让杨佩青自己发现真相”的微茫希望。
陈锦:“你觉得,他说的一周年,是什么一周年?”
杨佩青斜睨他:“我都已经不提这个事儿了,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想吵架?”
陈锦不理他这茬,循循善诱道:“你看,一年前的今天,你、我、关澜,咱们一起吃了顿饭。按理说,那个时候,我跟关澜应该已经在一起一段日子了,所以今天并不是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那么关澜为什么还要说一年呢?你好好想想。”
杨佩青:“嗯,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那么今天,就是你们第一次上床的日子呗。”
杨佩青:“所以去年的今天,咱们散了席之后,你俩回去就滚上床了,是这个意思吧。”
杨佩青语气越来越重:“看来你今天,是真的很想吵架啊。”
陈锦终于崩溃。
陈锦:“没有啊!我没跟关澜在一起过也没跟他上过床!我俩姐妹情深啊!纯的!都是演的,都是骗你的!”
杨佩青:“……什么?”
陈锦:“为了气你啊,为了显示分手之后我过得很好啊,跟前任吃饭不带个现任,我要不要面子的啊?”
杨佩青:“那你们演得未免太像了吧?”
陈锦:“关澜早扛不住了,跟我说过好几回,让我尽早坦白,一了百了;可我总不信邪,我觉得你不至于自己看不出来……没想到啊,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出你的智商。”
杨佩青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杨佩青:“你觉得我特别傻吧?被你们捉弄了一年,蠢得无可救药了是吧?”
杨佩青:“你知不知道,我手底下的经纪人们,私底下管我叫‘捉奸队长’。那些艺人们,谁跟谁有一腿,有没有隐婚、有没有劈腿、有没有财色交易,我把他们叫到办公室里问一问,撒没撒谎我一看一个准,从来没走眼过,影帝影后都没用。”
杨佩青:“只有你……你说的话,我一秒钟都没想过怀疑。”
陈锦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走上前去,与他拥吻。
陈锦:“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对你说一句假话。”
陈锦:“你说你……我记得去年那顿饭,咱们是四个人吃的;你自己不也找了个假男朋友吗,就那个三线小演员?怎么就没想到我也找了个假的呢?”
杨佩青闻言,尴尬地咳了一下,眼神开始游移。
陈锦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杨佩青:“那个,不是假的……”
杨佩青:“不过我们就在一起了不到一个月!我发现自己忘不了你之后立刻就分手了!”
陈锦恨得牙根发痒。
杨佩青小心翼翼:“你……没生气吧?”
陈锦大力把他推倒,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道:
“许你吃醋,不许老子吃醋吗?”
……
第二天一早,陈锦正睡得不省人事,关澜的电话就来了。
陈锦:“……你干嘛?”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关澜:“好的,你嗓子也哑了,我就放心了。”
陈锦:“……你以为你现在的嗓音很清脆动听?”
关澜:“是,总不能我一个人哑。纪念日,咱们共患难。”
陈锦:“……嗯,共患难。”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漫进来,相隔几十公里的庄先生和杨先生看着捧着手机露出微笑的枕边人,心里的醋同时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