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小满,单手托着腮,举止间有股上流社会的优雅,他似乎是真的在为小满排忧解难,就连想出来的主题,也能如此贴合他的画风,小满总觉得光阴在此刻重叠,五年的分别似乎从来不曾存在。
他知道脱轨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不自觉地低头看见自己的手,他早就不是创作出芒的那个人了,他做不出充满希望与爱意的画作,因为他现在的心每一刻都在叫.嚣着死亡,自身都难自渡,理应舍弃一些救世的念头。
赤诚,不过是一场笑话。
“那就叫脱轨吧。”他对赤心两个字决口不提。
“不开心了?”男人走到他身侧,抚摸他的脸,“不.烧了,今天准备做什么?”
“要去下公司。”小满害怕跟他相处,把脸转开了些,认真地解释,“之前因为倒时差都没去,顾叔叔让我调.整好作。息再过去。”
“那行,我一会儿送你去公司。”
这些很亲.昵熟.稔的关怀,顾矜芒能随便就说出口,他说完就进了次卧,换了一身外出的西装,见小满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衣服都没换,宽.松的家居服松.垮地露.出一点锁.骨的白.肉,看着顾矜芒犬,齿都觉得痒.痒的,“怎么不换衣服。”
“你想要干嘛呢?”小满有些惶恐地望向他,“为什么跟以前一样,对我很好。”
做错事的人,是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
顾矜芒在沙发的扶手坐下,点了一根烟,长长的手指垂下,冷淡的脸没什么表情,“可能是习惯了对你这个表子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夏季的温度很高,可是公寓内全是无死角的冷气,吹得小满的脖.子微微发凉,他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是喜欢我呢,他没有说,沉默地进了主卧,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灰蓝色的假两件衬衫,搭配一条修身的牛仔裤,清瘦的脚.腕露.出来,看着气质干净青.涩,像微酸的青梅,顾矜芒盯着他,恨得牙痒痒,只觉得他外表看着清.纯得要命,背地里却是个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