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归家之时,两人相依漫步,郎儿一言‘生当以终老,死当永相眠’,女子既是心有冤、心有恨,也闻得无比甜蜜,使得一切怨气怒气霎时大消。可不过转眼到家的功夫,在见着那郎儿左拥右抱,与其他女子嬉笑连连后,什么甜蜜又被一团升起的邪火烧的一干二净。
邀月只感,世间为何有如此可恨之人?世上男子皆一样,世上男子皆是该死、该杀,世上的男人就皆该被碎尸万段!
正当邀月在心里‘一剑一剑从他身上划着,一刀一刀割之血肉’,正当邀月仍不解气,还要再来一剑刺瞎他那双眼睛的时候,忽听耳畔有人道。
“他又带了个女人回来,而且还锦瑟年华,生的容色绝丽,秀美绝俗。”邀月应也不应,看也没看身旁女子一眼,一对眼眸仍喷火的瞪着远处正春风得意的男人。
风妖精瞟了一眼,似真那么回事,恶狠狠地继续说道:“我等几人难道还不够美么,我等姐妹难道对他不好么,可他明明家有美貌动人的贤妻,却还在外沾惹草,我等在家中傻傻的望夫归来,他却在外风流快活。”
邀月负在身后的双手,攥的更紧了。
风妖精又瞟她一眼,接着长叹一声,又道:“有时候我真想打断他那双腿,省的他出去寻问柳,勾三搭四。可惜,我没那本事,你也没那本事,那男人虽然混账,但却是个武功厉害的混账,谁也斗不过他,偏偏我们姐妹还喜欢上这么一个混账,只能任其混作非为,干尽恶事,不当人子!”
邀月怒火攻心,不耐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风四娘悄声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人,或许是天下间最有本事的男人,可再怎么有本事他也是个男人。世上的男人哪个不是好色之徒,他更是此中恶鬼,所以只需我们姐妹联合一起,不再放他进房,你说他会不会有求我们的一天?”
往日任意敲响邀月房门时,邀月有时气他不予理睬,其实心中也想着他能开口央求自己,但结果往往是三次门声无应,既不会再多响一次,什么软语好话更是听不着,最后留下的唯有离去的足音。
想到平日夜间若是不给那‘任大爷’开门,他就大有一副‘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的模样,邀月就不禁心中再多了几分暗恨。
听着风妖精的提议,邀月心动了,她性子高傲,本是绝无可能联合其他‘姐妹’,但面对一个自己早已无可奈何的男人,她确实心动了起来。
一想那人有一日也求着自己,一想到他终有求着自己之时,邀月不由得展颜一笑,一笑百媚横生,这一笑似乎心火都熄了不少。
不过等她别过头去,启口欲言时,一下就怔住了。
站在她眼前的,是个光彩照人的女人!
风四娘早不是个年轻的姑娘,但她的胸还是挺得很,腰还是细得很,小腹平坦,肌肤光滑、晶莹,玉手十指纤纤,柔若无骨,有如兰;她的眼睛很亮,眼角微上,更显妩媚,双目勾魂,笑起来能迷死人。此时她更是画了柳眉,施了粉脂,口抹嫣红,穿着一身百曳地裙,头挽高髻,别着一支镶有大小十几颗宝珠的金簪,耳坠玲珑血珊,手戴赤金祥云,双足凌波拾翠,可谓珠围翠绕,姹紫嫣红,身上散发着淡淡香,俨然一副沐浴更衣,精心打扮的模样。
邀月只一眼就愣住,接着瞪眼瞧了她半晌,咬牙切齿厉喝道:“叫我拒他门外好叫你勾入房内?他不是个好东西,你也是只骚狐狸!”
骂完,霍然扭过身子,大步而走,不再留下受气。
风妖精对着离去的背影轻哼一声,显得很是不在乎道:“还真不好糊弄她!”说完,转瞬人又露出明媚的笑容,整了整衣饰,莲步轻移,款款行出。
香伴身,百曳地裙随步摇曳,体态轻盈而优美……
待到了丈地,风四娘一个翩然转了个圈,裙袛展动,香溢散,把身下前后之体态都展了个遍,然后眨着媚笑的眼眸注视着那人道:“好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