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雪饮刀?!”
似是询问,又似自语,一记语声打断了颜盈的思绪,惊醒了她。
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正站在雪饮刀前。男子穿着一身质料很好,剪裁的十分合身的白衫,衣白如新,找不出一点污垢,一处褶皱,他的容貌并没有多英俊,但也一点都不难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眼睛很明亮,特别引人瞩目的是他一首如雪白发,明明看着不过二十多许,却是银丝垂肩。他嘴角似乎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与人一种邪异的感觉,明明脸色苍白,银发垂肩,像个文弱书生,但腰间却别着一柄长剑,不显突兀,反而叫人觉得无懈可击。
聂风昂着小脸,看着来人,脸上不见惊色,不见惧色。
颜盈似乎被吓着了,拉着聂风连忙靠墙退去,惊愕道:“你是什么人?”
任意不答,看也没看这对母子,左手探手虚抓,雪饮刀立时破土飞起,来到他的掌中,接着他右手轻轻抚在刀身。
母子二人不敢动弹,像是怕惊扰了这人。
良久,男子由衷赞道:“确是把好刀!”
蓦地,又一个沉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无论刀是好是坏,你都该放下它。”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长满须髯,一头散发,体形颀长的汉子。他身披褐色衣衫,像个普通樵夫,又像个庄稼把氏,但眉目之间散发着一股慑人之气,整个人就如一头猛虎。
“人王!”
“爹。”
聂人王把妻儿护在身后,一双虎目死死盯着白衣男子。
任意把雪饮刀重新放回了刀架,转过身来。
聂人王问道:“你是谁?”
任意仍是看了没看问话之人,反而看向六岁稚童喃喃道:“聂风,聂风,可惜你还太小了一些,又是要等上十几年。”
没人知道他话中意思,但夫妇二人都知晓了这男人是为风儿来的。
夫妻二人不明白这男子到底有什么的意图,但事关他们孩儿,聂人王就不得不多问一句,可正想质问他时,就见他直直的走来。
脸上神情懒洋洋的,脚步缓慢,似是毫无气力,这样的一个人,不会令人感到畏怯,就算他腰下斜佩长剑,也没人会觉得害怕。
而他似乎真没有任何不轨的企图,直直走来,似乎只想从门口走出。
聂人王微微一怔,但还是让开了身子,好叫人就此离去,只要离去,他便不想多问,就当从未见过这么个人。
颜盈瞧见自己的丈夫竟是如此,眼角闪过深深的失望之色。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先是不顾主人随意入室,再又仿若无人自顾离去,根本不将主人看在眼里。
颜盈好恨,她恨这来历不明,至始至终都未瞧过自己一眼的男人;她更恨自己所托之人,竟是如此的窝囊。
她并不懂任何武功,亦没修炼任何内力,却也能摆出一些武功招式。
似是而非的起手式,含恨的一掌朝任意拍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异变惊住了聂人王父子,异变太过突然,且两人本已只隔两尺,聂人王根本阻止不及。
只见男子从头至胸,从未动弹,步履依旧,但颜盈拍去的一掌,却连他的衣袂都没有碰到就被一股不可抗拒之力,振飞了出去。
人在惨呼,人影倒飞!
“颜盈!”
“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