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自己,狐朋狗友们一致给的评价是喜怒无常,阴晴难测,百分之二十的时间里在发疯,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里在酝酿发疯。
为什么对大闹天宫一忍再忍?
凌飞想他可能找到答案了。
那家伙身上有他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或者说,一种生存状态。
没多久,凌飞也离开游戏。
关掉电脑,凌飞洗了个不冷不热的澡,然后泡上杯咖啡,靠在床上看电视。
一个陌生台标的频道播了一宿的周星驰电影,凌飞很捧场地跟着傻乐到天亮,喝了两杯咖啡,抽了一包烟。
当天方泛起鱼肚白,凌飞才打开窗户,然后心满意足的在晨风里甜甜睡去。
美好的酣眠之旅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事实上如果不是手机持之以恒的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凌飞很可能就睡到明天清晨了。
半梦半醒地摸过手机,凌飞看都没仔细看就按了接听——他被那歌吵得头痛欲裂。
“喂……”凌飞窝在被子里,还没苏醒的声音飘忽着,没半点底气,只有淡淡鼻音。
“凌飞?”电话那头低低的声音微妙上扬,带出一丝不确定。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无缘无故叫自己的名字,凌飞用鼻子哼出个:“嗯?”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笑了,仿佛很喜欢他此刻的状态:“怎么还没睡醒呢。”
不是疑问,而是轻描淡写的笃定。
“睡得晚……”凌飞只知道对方问了他问题,所以条件反射般乖乖回答。
“做什么了?”
“看电视……哦,还有游戏……”
“怎么不白天玩呢?”
“白天没有人陪我,他们都要工作……”
“谁们?”
“金子,包子……”
“你在哪?”
“嗯?”
“你现在在哪?”
“哦,宾馆……”
“在哪?”
“都说了在宾馆……”
“我问宾馆在哪?”
“呃……不知道,我不记得路牌……”
“城市呢,宾馆是哪个城市的?”
“你问题好多……我在沈……”
“嗯?”
“周航?”
“醒了?”
“我讨厌诱供。”
电话那头的男人夸张地叹口气:“我倒是爱死了你刚起床的样子。”
凌飞打个哈欠,揉揉半天没睁开的眼睛,声音渐渐退去柔软,有了点儿平日里的冷清:“没别的事情我挂了。”
“你还没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男人说着发出类似于s的音节,似在思付着什么,半晌,饶有兴味道,“深圳?上海?三亚?你总不会在沈阳或者撒哈拉吧。”
凌飞努力压抑着慌乱的心跳,故作镇定道:“这笑话很冷。”
“无所谓,”男人笑笑,也并不执着于答案,“我这阵子比较忙,你还可以享受一段最后的美好时光。”
“啧,难得呢,你也知道有了你就不美好了啊?”
“凌飞。”周航忽然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