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的酒吧没包厢,这是凌飞被对方带到酒吧深处终于确定的。取而代之,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隔断,有盆栽隔的,屏风隔的,也有其他,但都独具匠心的隔得很开,可以尽情放纵又不会太过打扰到别处,私密又舒服。
“看见没,东北角那几个脑袋,”还没到,包子就开始指点江山,“咱团能过来的兄弟都过来了。”
有些距离,再加上障碍物,凌飞实在看不清除了黑压压天灵盖之外的东西。但眼见着熟悉的id成了有型的人,心情就有些异样。说是期待也好,忐忑也罢,反正挺微妙的。
“对了,”关键时刻凌飞忽然走神儿到另外一个问题,“我没给你打电话啊,你怎么知道站门口的是我?”
包子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末了问:“你是希望我不负责任的告诉你还是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凌飞黑线:“都来吧。”
“好。”包子清清嗓子,“我对你有感应。”
“还是来负责任的吧。”
“你穿得太骚包了。”
“……”
于是活雷锋军团的弟兄们与凌飞的第一次照面,就以后者黑沉着脸拉开帷幕。
“你是来聚会还是来上坟啊。”
这是初次亲切友好和谐会晤里大闹天宫的开场白,凌飞记了一辈子。
说不上为什么,在场坐着五六个人,环肥燕瘦品种齐全,有包子那类阳光型的,显得嫩且年轻,有东北乱炖那种气质型的,显得温柔优雅,有天堂的眼泪那种朴实型的,一看就还在念书,有青楼听风雨那种猥琐型的,小眼一眯,就好像哪家姑娘被惦记上了。但偏偏,他就是能认出来大闹天宫。
如果说奶黄包是脑袋顶上插了旗,那大闹天宫就是脑门儿上别了胸卡。有规定玩守护星的哥们儿就一定要长成守护星么==
那肩宽,那腿长,那虎背熊腰……
“金子哥,我觉得兰姐被你震住了。”彼时,凌飞还不知道这个戴眼镜的是东北乱炖。
“那个,我能弱弱地插一句么,”不知道头发上打了一瓶啫喱水的是青楼听风雨,“我也被兰姐震住了。特区来的就是不一样,这气质,多忧郁!”
更不知道格子衬衫牛仔裤一水学院风的是天堂的眼泪:“我觉得小兰眼睛里有好多话想对我们……呃,更正,是想对金子哥说。”
把奶黄包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弄下去,凌飞闲庭信步地走到大闹天宫面前,手指一勾:“你,起来。”
“擦,公然挑衅啊!”活雷锋们兴奋了。
大闹天宫轻抬眼皮,看了凌飞两秒,干净利落起身:“想单挑?”
凌飞微微仰头,踏实了:“想看看你多高。”
守护哥额角开始跳动:“你能好奇点儿有用的事儿么?”
“比如?”
“我叫什么。”
“你不是大闹天宫么?”
“……”
画面,静止。
青楼拉过天堂,问:“你说金子哥现在想什么呢?”
天堂:“为嘛有些人游戏里欠抽游戏外更欠抽。”
乱炖拉过天堂,问:“那金子哥现在是不是手痒了?”
天堂:“不,是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