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你也不喜欢?”
乱炖:“别人家媳妇儿,喜欢上就完了。”
酸菜:“……”
凌飞听了半天,一直没捞着机会发表意见,眼看着讨论接近尾声,才总算得空插上一句:“你们干嘛不问包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活雷锋们齐刷刷转移斗争大方向,却不料活体百度知道正在马路牙子下面拦车,且刚好顺利拦下两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孩子们纷纷塞进去了,末了甩上车门,站在路边摆手:“睡你们的觉去吧,狗仔小分队!
奶黄包看着不壮劲儿倒不小,凌飞几乎是被横着塞进后座的。不过这个姿势倒也刚好,车开没多久,凌飞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酒店门口,司机打开车门拍他脸,生生把他拍醒了:“哥们儿,到了,回屋里睡去,我这不包宿哈。”
凌飞迷迷糊糊起来,迷迷糊糊看了眼酒店大楼,还问人家师傅呢:“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师傅一脸无奈:“上车我就问了,你别是睡一觉啥都忘了吧?”
“包子给你钱了,”凌飞眼睛弯下来,像个中了再来一瓶的孩子,“这个我没忘。”
司机猛地一拍他后背,直接把人送上酒店台阶:“行啦,上楼小心点儿。”
凌飞冲对方摆摆手,转身回府。
趴在酒店大床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不过凌飞把脸都埋进了枕头,所以他的世界依旧是间暗室,几个小时前的种种像剪影一样在他脑袋里过,慢慢冲洗出一张张色彩斑斓的照片,然后他就在这照片的海洋里,进入了少有的甜蜜梦乡。
随着天气慢慢转凉,沈阳的风也大了起来,满地都是枯黄落叶,仿佛怎么扫都扫不干净。凌飞很少出门,但每次出去必定会觉得冷,无论穿多少衣服,他也不知道这感觉是真的还只是心理作用,但一冷,脑子就清楚,想混沌都混沌不起来。
脑子清楚的感觉是好是坏,凌飞还真说不准,只觉得以前过一年跟过一天没什么区别,反正忽忽悠悠就过了,但现在过一天是一天,时间的流逝感莫名清晰,好像从蚕丝变成了粗布,每一粒粗糙,都实实在在。
凌飞又去了墓园。
那个是刚下过雨的午后,空气里还弥漫着草木被打湿的味道,几乎没有风,一切都宁静而安好。墓碑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像有了生命。凌飞把漂亮的花放到它的面前,思来想去,还是没舍得贴上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张照片。
每次来这里,凌飞都会逗留很久。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发发呆,走走神,大半天就过去了。凌飞想,可能是小时候跟老妈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所以现在怎么补都觉得不够。
从墓园回来,凌飞总有些心绪不宁,好像整个人都空落落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实上他发现自己也真没做什么,每天过的日子就是吃喝睡玩,和猪无异,唯一的区别只是他玩网游而猪玩泥巴。
难得起了负罪感,凌飞就有些坐不住了,当下给廖秘书打了电话。
那头接得异常迅速,且十分急切:“少爷,你出什么事了?”
凌飞想起了金子总爱说的:“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廖秘书沉吟了一下,说:“我尽量吧。”
“……”要不要这么勉强啊。
“少爷。”
“嗯?”
“你打电话过来到底什么事啊?”
“哦,”凌飞随手打开电视机,“没什么事,就问问家里怎么样,老头怎么样,哦对,还有公司怎么样。”
“家里挺好,老板挺好,你的公司刚换了个副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