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妮雅冷哼一声上楼。
随后进来的佩林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没有说话,女人难堪的冲他扯出一个笑“您来了。”佩林点了点头,随着索妮雅上楼。
索父坐在病床上玩纸牌,手上还挂着点滴的胶布,像个老小孩一样,咧开嘴冲索妮雅笑。索妮雅假装生气把脸扭到一边“噢,您又抽烟了!”索父学了个美式作派,端了端肩膀摊出双手“没有!”
索妮雅从枕头底下抽出来半只烟“这是什么?屋子里的味赶都赶不散。”索父挠了挠手背,冲索妮雅张开双臂“孩子,你过得怎么样?”索妮雅无耐的凑过去让他抱,然后捧着索父的脑袋在他左右脸颊上狠狠的亲了又亲“我很好,你呢?”
“我当然好。”老头眉开眼笑的耸了耸肩。
“是啊,你当然好,离那狐狸精远点,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索父嘿嘿的笑,索妮雅给他整理衣领,“还有啊,看好你的钱。”
“我知道了,我的钱都留给你,谁都不给。”索妮雅嘟着嘴微恼,索父探手搂过她脖子和她顶了顶脑门,“我的小公主生气了?好好,不都给你,只给你一部分。”索妮雅拿眼角挑父亲,她长着单丹眼,像极了妈妈,索父叹了口气,极其宠溺的哄她“剩下的我都给松松,好不好?”
索妮雅半坐在床上,两手搂紧父亲的脖子,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爸,眼角湿润,她从没发现父亲如此虚弱“你要好好活着,等松松上完大学,结过婚生了孩子,你还要和我去旅行呢!你说过的,我们两个人要走遍世界,想在哪里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要等我七十岁之后再离开。”
索父笑,拍了拍索妮雅的肩膀,吁出一口气“你这孩子,我健康得很呢。”然后摆了个健美运动员的pose,胳膊上隆起不太明显的肌肉,“前几天我把院子里的金鱼缸举起来,吓得薛阿姨大叫,哈哈,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索妮雅有点闷闷不乐“你呀,真是的,不要总是搞这些小孩子才做的事,总这样,会惹人厌烦的”
索父扁了扁嘴,岔开话题“佩林呢?”
索妮雅站起身拉开门,钱佩林走进来,“爸!”索父上下打量他,翁婿多年,始终像有隔阂般亲近不起来。老头两手揉了揉脸,谁让女儿喜欢呢,没办法的事。索妮雅坐在一边听他们交谈,无非是问些身体状况后就开始谈公司的事。丈夫两肘支腿,抬着眼睛聚精会神的说话,父亲时而插上两句,十指交叉,两根大手指倒弄着划圈。父亲老了,真的老了,尤其是在光线下,发现他长了好多老年斑。
索妮雅想起与那个男人谈判时候,不甘心的把人约出来,事先演习对白、语气,甚至学着父亲的老练神态,还是被那个男人眉目纠结在一起时的表情所吸引,那个人在说拒绝的话之前的气场,真的令人不忍错目。
当时自己化着浓烈的妆,用围巾遮掩憔悴,坚强的坐在那里,挺胸拔背最后铩羽而归,那些信心那些志在必得,如今全化成乌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