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那一个自然要留到最后。对父亲的自信便源于此,就算比喻不恰当,父亲的那份残酷也永远不会是对着自己。
“要不要这段时间就让大保在这里陪你?我和他家里说。”江江阴着脸,既埋怨又满心喜悦,确定父亲无论何时都不会抛下他,又有闲情逸意去想聚会的事,或许在父亲不在的这几天,家里可以开个随[心所欲的patty。
佩林回家时,索妮雅正准备出门,离着一米远就能闻到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那是一味叫做毒药的香水,佩林很想告诉她,这味道并不适合她。
向来喜欢清新气味的索妮雅一定比谁更懂得哪一种更催情,选择这种张扬的气味,盯着索妮雅脸颊暗色系的腮红艳红的嘴唇,佩林怀疑她某些时候打扮得艳俗只是为了迎合某人的口味?这人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佩林并没有那样的好心情与她耐心倾谈,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回到这里疲惫至极,时钟已经敲过十点,而妻子却打扮得花枝招展。饶是再好的脾气也要发飚“这么晚了要去里?”
佩林瞄了眼索妮雅颈下系着的克拉钻石坠,显摆和炫耀的女人有的时候看着赏心悦目有的时候就觉得刺眼,尤其是这个时间段,佩林沉着声音“不要出门。”
索妮雅化着厚厚的粉底自然看不到下面的肤色变红。“要你管我?”“我不管你,你想要谁管?松松在做什么?睡了吗?你就打算仍他一个人在家?”
“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家里又不是没人。”
“你是他妈,孩子醒了怎么办?你就是这么当母亲的,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我没责任心?”索妮雅挥舞着手臂大叫“我没责任心,那教育系的书我能买了整整一书柜,我没责任心会在这里全职带孩子?”
佩林懒得和她解释享乐派贵妇与全职妈妈的区别,“不许去。”
松松小的时候发育不好,读书总是隔着一行,从第一行直接跳到第三行,因为第二行看不到。写个“部”字会直接利用那个耳刀旁在后面写成一个“陪”,四不像的一个字,在他眼里就是两个字。索妮雅一开始还沾沾自喜的夸赞孩子联想丰富,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脑发育不足造成的。
抑郁着修炼自己,全心全意的照顾家里,当然也觉得深深委屈“我忙了一天,晚上出去会个朋友都不行?”家政,卫生清理庭院,哪一样不需要她监督,像个管家婆一样转来转去。就算偶尔放纵一下又能怎样?自从有了松松,她去美容院和购物的时间已经大大缩减了。
索妮雅越想越不平衡,伸出两手去推佩林。
佩林被她推得倒退两步,抓住索妮雅的手向后搡,女人惯性的撞到身后的沙发背上,手指甲在皮面上发狠的划来划去,瞪着眼睛冲佩林发狠。
女人紧咬下唇,眯着眼睛,收敛自己怒气“我没时间和你纠缠,反正你也回来了,担心松松,可以自己上楼去看他,不要管我!”后四个字一字一顿,仿佛宣示主权的女王。
“你适可而止吧!”佩林松开领带,活动脖子。
每到他们例行吵架时间,仆佣们都会自动消失不见,仿佛整座房子只剩下这两个恶魔对吼。佩林随手将手提包放在柜几上,斜着眼睛打量索妮雅。
“我怎么了?”索妮雅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