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甘。一直都知道那帮女人贴向自己并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他,更多的还是看上他的大方,傍上个挥金如土的情人,如果能够风度翩翩得如同柏力一般,她们是很愿意上演一场爱情游戏的。
所以,柏力觉得,索妮雅和他是有所不同的,最起码看上的是他的人,所以父母妻子都可以看轻他,偏偏经不得她看不起。
索妮雅当然不是真的想要和佩林离婚,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候,她可不想现在就毁了她的家。对柏力的试探结果和最初预料的一样,只是仍然免不了灰心失意,知道和确定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她心里有股火四处乱拱。
索妮雅不会拿别人撒气,只会冲自己发威,两瓶洋酒下肚,飘飘忽忽的便觉得那些愁绪暂时飞离体内。
佩林自上了二楼便闻到那浓郁的酒气,不由皱起了眉。妻子酗酒是个隐性恶习,不敢在家长面前暴露,但是在仆佣之间已经是公开的传闻。为了克制那几近成瘾的癖好,佩林一度将她的酒水藏起来,从衣橱里、床底下,卫生间的抽水盖中搜刮,两夫妻像捉迷藏一样,有那么一段时间,索妮雅疯狂的夜半开车出去过瘾。
索妮雅表面的生活奢侈浪费光鲜,背地里在儿子、丈夫,酒精、戒酒,谈恋爱与失恋中渡过,每次面对儿子和新恋情时,都会下定决心戒掉,如今再犯,难道是失恋了?
佩林担心的推开房间,卧室的门打开尺于长的缝隙,佩林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昏暗的房间什么都看不到,更浓郁的气息扑鼻而来,佩林别过脸上去开灯,索妮雅绝对没少喝。
索妮雅瘫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大衣柜,骤然而来的光线刺激到她,连忙把胳膊横在眼睛上。佩林蹲到她面前拿走酒瓶,表情严厉“你怎么又喝酒?”
索妮雅嘴角扯搐,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酒精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是烦恼就像一条忠犬,就算被主人遗弃在外,还是会遁着气味再钻回她体内。她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少女时代,还有和佩林的所有过去,近十年的感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她真的很伤心,一想到佩林某一天会离开自己,就好像身体的一部分被生生割离,剩下的唯有疼痛。
索妮雅哽咽着呢喃“佩林,你是我的初恋,我只爱你。”
佩林不说话默默点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总觉得亏欠她。
“佩林,那你的初恋是谁?”
佩林想不起自己的初恋是谁,在那个少年纤细的身影铬印在心底之前,也有若干个模糊的影像,有些人的脸已然模糊,有些人连名字都记不得了。都说对第一个人会记忆比较深刻,他偏偏那么模糊,他记得的不是初恋而是初h,就算是当时,他连那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佩林撇着嘴角笑了,索妮雅也笑了“不是李加?”
李加一直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禁忌,佩林以前是听不得这个名字,后来是刻意回避。如今骤然面前询问,已是从容心态“嗯。”佩林靠坐到她旁边,把索妮雅搂在怀里“索妮雅,不要再喝酒了好吗?松松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