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夜晚的大床是欲望和爱的巢穴,躺在一张床上的是只能老公,护工就是护工,护工怎么能变成老公……
上午九点,多灾多难的苏漾终于悠悠转醒,一醒来就见床边围满了人,个个都关心异常地看着他。
苏漾:“?”
他……他又重新投胎出生了吗?
还是他莫名其妙生了个小孩出来?
这一个个的表情为什么都像在看新生命?
“林……咳咳咳!”苏漾惊恐异常,发出了难听的鸭叫,“林叔,我的嗓子……”
再一看,他的手背上插着针,正挂着药水。
陈芳连忙解释:“漾漾,你发烧了,别动,还剩一瓶药水就挂完了。你饿不饿?我在厨房炖了鸡丝粥,你要吃点吗?”
苏漾眼前一黑。断腿断手已经很惨了,怎么还能雪上加霜?真是船到桥头自然沉。正要说话,嗓子干涩疼痛,鸭叫也难听,他干脆闭口不说了,只点了点头。
卧室里的人都散去,只留下明峦站在床边。明峦看向苏漾的目光包含歉意和自责,是他没有及时照顾好苏漾。苏漾的身体情况本来就不好,要是死了怎么办?
苏漾的精神还算不错,见明峦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不明所以。脑海里忽然回忆起昨晚,他在老宅接受了苏渊的一番说教后,心情不好。苏洄拿出一瓶紫色的酒出来打圆场,然后他觉得葡萄味很香甜,多喝了两杯……再接着就醉得一塌糊涂。
他是怎么回来的?
嗓子干涩难忍,苏漾很想喝水,一向细心的明峦却像个石像站着不动,他无奈拍了拍床,吸引了明峦看过来后指了指自己的唇。
——干冒烟了。
明峦眨了眨眼睛。
不解其意。
苏漾又点了点自己的唇。
明峦微微挑眉,上前一步俯身,抬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拂过苏漾的唇,垂眼间和瞪大双眸的苏漾四目相对。
苏漾愣住。
明峦歪了歪脑袋。
苏漾的心底霎时升起了不可名状的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破土而出,这让他心跳加速,莫名慌乱。
“喂!”苏漾鸭叫,一把推开明峦,“你在干什么?”
明峦:“……”
他的意思不是说唇上沾了东西吗?
难道不是吗?
苏漾继续鸭叫。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哦,鸭子……不,苏漾要喝水。
明峦总算明白了,从床头柜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用勺子喂给苏漾喝。
苏漾喝着水,嗓子却下咽都困难。明峦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虽然面无表情,却能窥见几分他藏在沉默之下的耐心。活了28年,苏漾发觉他也没见过明峦这样的人,他要是不是哑巴,会是什么样子?
他无端好奇起来。
陈芳端了鸡丝粥进卧室,喝完半杯水后,苏漾又吃了一碗鸡丝粥,空荡荡的胃部总算有了点饱了的踏实感。
“小明,你也去厨房吃点东西。”陈芳说,“我在这里照顾一会儿。你从早上六点到现在就守在这里,胃都要饿坏了。快去。”
苏漾讶异地抬眼,明峦却摇了摇头,比划了一下。苏漾仍然看不懂他在表达什么,鸭叫已经叫过了,他也不在乎了,“你去吧,我跟陈姨待一会儿。”
陈芳和苏漾再三催促,明峦最终点了点头,带着盛鸡丝粥的空碗出去了。
“漾漾受苦了。”陈芳摸了摸苏漾的脑袋,“昨天晚上就不该喝酒的,以后不能喝酒了知道吗?想喝也等身体恢复了,痛痛快快地喝。把我们都吓死了,坏小孩。”
“嗯。”苏漾乖顺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陈芳,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我怎么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