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迹的谈话并不多。安平一时心潮起伏,埋在心底最深处平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话,甚至那些连自己也懵懵懂懂的情绪,全被齐荣钊轻而易举地掏了出来。
安平结结巴巴地倾诉。齐荣钊的目光从初始的严肃深沈,变得越来越亢奋闪亮。
“你以为我要跟dy结婚?”
“难道不是吗?”
“谁告诉你的?”
“报纸上提过。而且,而且她有订婚戒指。”
“小报的话你也信?还有,谁说过那是订婚戒指?”
完全不在意这句的杀伤力有多大,齐荣钊又扔给安平一颗威力更猛烈的炸弹,“就算是订婚戒指,扭断了挂在脖子上的还能算数吗?反正我们齐家不认这个。”
安平彻底懵了。就在他大脑被炸空的一瞬,齐荣钊豹子一样扑过来将他压倒在沙发上,纵声大笑,“宝贝,原来你是在吃醋。”
吃醋?怎麽可能?
安平愣愣地琢磨齐荣钊的话,下身被剥光了都没觉出来,直到齐荣钊拉开他的腿蛮横地直插进去,安平才迷惘地呻吟出声。
大脑再也腾不出空隙思索。安平伸出手臂,如同久旱逢雨的藤蔓,饥渴地缠绕住男人腰身。
时空的存在变得模糊。天空在黑白之间不知变化了多少回。
他被男人按在客厅的沙发上激烈交合,迷蒙中转过神却已经到了浴室洗手台上。阳台上的茉莉花丛被打翻,皮肤上沾满碾碎的花香,再一次从炙热的高潮中稍微清醒过来,他赤裸的身体正被男人冲撞著,与床单疯狂地摩擦。
肺部的空气被凶猛的撞击积压出来,得不到及时补充。安平口鼻并用地喘息,仍然挣不开箍在他胸膛的窒息感。汗水滴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下身在反复的穿刺下,几乎要融化掉了。
他抓著床单艰难地往前挣了一下,腰部突然被握紧大力地扯回去,股间迎来更加猛烈的冲击。
“啊……”
安平仰起脖颈,拖著长长的尾音叫出来。
他觉得自己要死在这连绵不绝的快感里了。身体被压榨到疼痛,可他的每个毛孔仍旧能在这连绵的痛苦中,寻找到灭顶的欢愉。只要一想到身後的男人,身体就淫乱地振奋,不管多麽疲惫多麽虚荣,还是会无法克制地在男人的身下释放。
“安平,嫁给我吧……”
又一次意乱情迷的高潮中,他依稀听到男人磁性的声音湿热地喷在他耳边。
“嫁给我,做我的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样,你就可以理气直壮地赶走一切你看不顺眼的女人……”
分身抽痛著喷射出稀薄的精液,粘稠的水液汩汩地顺著密穴的缝隙淌到腿间。安平拧著双眉,痛苦又欢乐地攀上高峰。
眼泪和著汗水,同一时间滑过脸庞。
他分不清那让人的心融成一块的情话,是自己的幻听,还是男人真实的话语,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回应。
有还是没有,是真还是假,都没有关系。
只要这一刻,身後的男人紧紧地将他抱住;只要回过身就能贴到男人的胸膛,就足够了。
勉强爬起身穿衣服。目光在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迹上掠过时,安平羞得脸上阵红阵白。
真是越活越离谱了,三十六岁的人了,还不如十六岁时有节制。
花了不少工夫把自己收拾整齐,安平拖著软成面条的腿挪下楼去。
蜗牛一样磨蹭到厨房门口,就听美萍在里面喊他,“平平快来吃饭。美萍都吃饱了!懒猪!”
安平缓缓走到母亲对面坐下,狼狈地笑笑,埋下头专心喝粥。喝了小半碗发觉对面没有动静。抬起头,正对上母亲精光透亮的一双眼。安平骇得一下贴在椅背上,双手按住高领衫的领口。
“怎……怎麽了?”